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,屋子裡可不止是三個。
雷鳳的老公眼觀鼻,鼻觀心,假裝啥也聽不到。
雷家家風就是陰盛陽衰,雷家的女人,包括他老婆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他可不敢參與這種明槍暗箭的爭鬥。
雷鸞麵色沉靜,一言不發,但那股生人勿進的氣勢,卻已經鋪散開了。
雷鳳和雷巧兮都是笑嘻嘻的,不過母女倆也有和雷鸞針鋒相對的勁頭兒。
雷馮氏眯起了眼睛,一副穩坐高台,笑看風雲的架勢。
屋子裡的空氣,仿佛都要凝固了。
誰都知道,雷佳嵐已經被架到了台子上。
今天這個醜,她是丟定了,就看她怎麼能挽回一丁點顏麵了。
雷佳嵐深深的吸了口氣,緩緩站起身來:“我不需要讓我們酒廠的人送酒過來!”
雷巧兮輕笑一聲道:“大姐倒是能屈能伸,有塘浦臻釀這樣的珠玉在前,你那酒拿來也是掃興。”
雷佳嵐淡然道:“我不讓人送酒過來,是因為你們都已經喝過我們酒廠的酒了!”
聞言,所有人都抬起了頭,或疑惑,或輕蔑的看著她。
就連風輕雲淡的雷老太都滿臉的詫異:“佳嵐,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”
雷佳嵐指著桌上的酒瓶說道:“因為這塘浦臻釀,就是我們廠生產的酒。”
“奶奶,您剛才不是說塘浦臻釀這四個字,和我的字跡很像嗎?”
“其實這四個字,就是我親自提筆寫的。”
其實陳平的字也不差,特彆是接受了女媧傳承之後,他的字風骨錚錚,讓人一看,就有股撲麵而來的霸氣。
可塘浦臻釀這個酒,性情溫潤,和陳平的字體氣質有些不符。
而且這酒是雷佳嵐的酒廠產的,她也有題字的權利,陳平看了她的字,就拍板定下來,用她的字了。
雷巧兮並不知道內情。
聞言,她噗嗤一笑:“大姐呀,我沒想到你這個直腸子,也懂變通了,還學會了順杆爬!”
“可你把奶奶和咱家裡的長輩,都當傻子嗎?”
“就因為這塘浦臻釀四個字和你的字跡像,而且沒有生產廠家的地址和電話,你就敢這麼信口胡謅?”
雷鸞也很生氣。
哪怕雷佳嵐就當眾承認她的酒遠不如塘浦臻釀,大家最多也就是有些失望罷了。
畢竟這麼好的酒,楊家都釀不出來。
可她竟然能撒謊。
“佳嵐,你給我閉嘴,我從小是怎麼教育你的?你怎麼能撒這麼無聊的謊?”
雷佳嵐環視一周,發現家人看她的眼神,除了失望,就是輕蔑。
她突然笑了,那笑中的苦澀和悲傷,卻沒一個人能看懂,大家都覺得她是被拆穿了謊言之後,很尷尬的笑。
雷佳嵐的性格是非常剛硬的,既然家人懷疑她,不相信她。
她也絕了把準備好的酒拿出來的心思。
可就在這時,外麵突然有人通報,說是酒廠的老廠長來給雷馮氏拜壽了。
雷馮氏再把小酒廠送給雷佳嵐,給她賺些零花錢之前,酒廠是她自己親自管著的。
這個廠長也算是她親自扶植起來的老人了,當然還記得她的生日,也沒忘了她的提攜之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