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喬季強早就萌生了隱退的想法。
在這一屆任期內,光是和楊家勾心鬥角,就讓他焦頭爛額了,並沒有在嶺南做出什麼特彆好的成績,最多隻能算是維持了嶺南的平穩,高升肯定無望。
他的年齡也到線了,頂天連任一屆,就會退休。
如果衛鴻燁的贏麵特彆大,喬季強還可以順水推舟,連任一屆。
可衛鴻燁都親口承認,他之前和左冰修拚鬥一場,人家左冰修略勝一籌了,他可不認為衛鴻燁過幾天就能大發神威反敗為勝。
與其輸了拳賽,灰溜溜的滾下台,還不如自己主動退出,留個顏麵,安享晚年呢。
喬季強的態度十分堅決,衛鴻燁勸了半天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。
“衛兄,我心意已決,你無須再勸!”喬季強微笑道:“你我相識一場,我勸你也彆爭了,沒意義的。”
衛鴻燁眉頭微皺:“我和你不同,我是武者,必須要爭,不上擂台就讓我認輸,我死也不服!”
“喬會長,眼瞅著拳賽臨近了,你為什麼不再相信我一次呢?”
喬季強知道衛鴻燁是什麼意思。
這老爺子並非舍不得他走,而是怕他突然選擇退出競選之後,衛家連個出戰的機會都沒有。
喬季強搖頭道:“衛兄,我是不想再折騰了。”
“但你放心,我臨走之前,該安排的還會安排。”
“你覺得,讓雷家頂上去怎麼樣?”
喬季強都提出要頂替的人選了,衛鴻燁確定了他去意已決,乾脆順水推舟。
“雷家隻有雷鸞還常年掛著個副會長的閒職。”
“可她在你們協會九個副會長裡麵排名也太靠後了。”
喬季強嗬嗬笑道:“再靠後,她也是副會長,也有競選的資格。”
“除了她,你還能信的過誰?”
衛鴻燁滿臉擔憂:“隻是有競選資格而已,要知道嶺南曆史上還沒有一個女人當過會長啊!”
喬季強指了指衛鴻燁:“老哥,都到這時候了,你還跟我打啞謎。”
“你是怕你代表雷家贏了擂台賽,雷鸞也坐不穩那個位置吧?”
要當上會長,贏了擂台賽是硬指標,但工商業協會,看名字就知道是以商業為重。
坐上了會長位置,無法穩定住商界的局麵,也是很糟心的。
喬季強就是這樣。
五年前衛鴻燁贏了擂台賽,助他上位。
可他這五年來被楊家跟雷家聯合起來搞的焦頭爛額,對工商業協會的掌控力非常差,很多他想實施的想法都執行不下去。
直到前陣子楊家和雷家反目成仇,站到了他這邊,喬季強才在協會內部漸漸壓製住了楊家。
如果雷鸞上位,還是要被楊家扯後腿怎麼辦?衛鴻燁擔心的就是這個。
一旦喬季強宣布不競選下屆會長,把雷鸞推出去,衛鴻燁用腳趾頭都能猜到,嶺南商界必然會迎來一場劇烈的動蕩。
無數商業大佬,工商業協會內部的高層,都會立刻倒向楊家,提前站隊,那麼楊家的勢力會比以前更加強橫。
如此一來,他就算贏了,助雷鸞登上了會長寶座,恐怕她對嶺南的掌控力連喬季強都比不上。
那他幫雷鸞打擂台還有什麼意義。
衛鴻燁歎氣道:“雷鸞突然宣布競選,就連我都不看好她,外界更不會看好她。”
“我怎麼能相信她能坐穩那個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