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涵業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,咧著嘴笑了起來:“你後悔了吧?”
“是不是後悔我給你惹了個大麻煩?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跪在姓陳的麵前,去舔他的屁股?”
“你怪我?你特麼還有臉怪我?沒有你的支持,我敢和他作對嗎?”
“現在你想甩鍋了?想犧牲我來跟他討好?”
“行啊,反正楊家也要完了,我也要完了,你就把我送給陳平吧!”
“反正我特麼就是個笑話,恥辱,整個嶺南省最可笑的小醜,我特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!”
楊德榮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終於從無儘的悔恨和驚恐之中恢複了些許冷靜。
這時候他才意識到,他剛才那些舉動看在外人眼裡有多可悲,多可笑。
不過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。
什麼麵子,什麼尊嚴。
左冰修在擂台上倒下的那一刻,楊家也隨之轟然倒塌。
楊德榮彆說是想當上一把會長,就連現在這個副會長的位置,都坐不穩了。
他抬起頭,長長的歎了口氣,擺擺手吩咐手下道:“把台上那個垃圾,還有少爺,帶走!”
這可是在嶺南商業縱橫幾十載,曾經風光無限的楊財神啊!
這一刻,他就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老狗,佝僂著身子,拖著沉重的步伐,慢慢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目送楊家人離去,眾人的關注再次落在了擂台上。
陳平獨自站在鐵血之擂上,伸出一根手指,在嶺南的天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弧度:“我贏了,還有誰不服!”
雲揚和殺豬強激動的渾身顫抖,齊聲大喝道:“還有誰!”
衛家人,鮑家人,雷家人全都扯著脖子,跟著大聲呼喊:“還有誰!”
在這呼喊聲中,雷鸞走出觀戰席,先是向武道協會會長趙牢要了那個裝著懸燈草的小盒子,然後在趙牢的恭賀聲中,緩步走上了擂台。
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。
無論之前是敵是友,此刻都在屏息凝神,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。
陳平以無敵之姿,替雷家拿下了這場拳賽的勝利,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。
雷鸞走到陳平身前,把小盒子遞給他。
陳平伸手接過:“謝謝!”
雷鸞微笑道:“要說謝謝的人,是我!”
陳平愣了一下,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雷鸞說謝謝。
雷鸞左手抓住了陳平的手腕,低聲道:“配合一下!”
陳平茫然的點點頭,然後他就看到了雷鸞右手的一個動作。
雷鸞這動作讓新晉的嶺南武道王者,驟然瞳孔收縮,立刻緊張的扭過腦袋。
隻見雷鸞抬手就掀掉了頭上的鬥笠,一把扯下麵紗,然後猛的把陳平的手高高舉起:“雷家,萬勝!”
按理說,這時候應該有人跟著喊的。
可惜現場一片寂靜,沒有一個人出言附和,全都直勾勾的盯著雷鸞,不少男人口水都流出來了還不自知。
女人也都沒好到哪兒去。
什麼叫一開花來百花殺。
就雷鸞這張臉,那是要把白花都殺絕種的節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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