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疤癩頭給那一家打的白條也不給還錢了,最終把那一家人逼的離開了村子,疤癩頭才算完。
還有今天早上齊家老漢想要換一點白條,給他孫女當上大學的生活費,也被疤癩頭打斷了腿。
疤癩頭凶威赫赫,誰敢得罪他?除非是不想在村子裡混了,白條也不打算換錢了。
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掃視著村民的時候,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喝:“小四兒,你特麼牛逼大發了。”
聽到這聲音,疤癩頭渾身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一下。
敢叫他“小四兒”,語氣還敢這麼狂的,隻有一個人。
他扭過頭,看到拎著一根棒球棍的蔣紳偉沉著臉向他走來,眼皮子都控製不住的跳了起來。
疤癩頭乾笑兩聲:“小,小偉哥,您咋回來了。”
蔣紳偉當年在村子裡就是個魔王,但他從來不欺男霸女的,反而是經常收拾村裡遊手好閒的混混。
那時候的疤癩頭就是個偷雞摸狗的毛頭小子,沒少挨蔣紳偉的毒打,對他都產生心理陰影了。
後來蔣紳偉考上大學去了海城,又在海城結了婚成了家,沒人壓製疤癩頭了,他才混起來。
蔣紳偉冷聲道:“怎麼滴,我回不回來,還要先跟你支應一聲?”
“我要是不回來,還看不著你這麼狂,你特麼膽肥了!”
疤癩頭吞了下口水: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,收購站裡麵就跑出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。
其中一人手裡還拎著把鐮刀:“老大,這哪兒來的憨逼,要找茬嗎?”
此人不是灘頭村的,而是一個外地人。
因為犯了事,被治安隊通緝,才跑到海城邊緣這個小村子來避難,被疤癩頭收留,成了他手下的頭號打手。
疤癩頭看到自己的手下都來了,再聽手下這麼強橫的態度,疤癩頭突然回過了神來。
對呀,老子不是當年那個隻能受氣挨打的半大小子了。
而且我還有一幫狠茬子的手下,怕他個毛?
想到這裡,疤癩頭就挺起了腰杆:“這憨逼叫蔣紳偉,以前也是村裡的,還和我有點梁子。”
“不過他進了城給彆人家當上門女婿,吃軟飯去了,好幾年都沒回來。”
“蔣紳偉,我說的沒錯吧?”
“你說你不老老實實的在城裡當你的小白臉,回來跟老子咋咋呼呼的乾啥?你真以為我怕你呢?”
蔣紳偉掃了一眼疤癩頭和他身後的十來個滿臉煞氣的壯漢,心裡掂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。
他覺得自己能乾四五個,可陳平不給力呀。
琢磨了片刻,蔣紳偉眯著眼說道:“小四兒,我今天回來,是要討個說法。”
“都是鄉裡鄉親的,你這麼欺負大夥兒,不太地道吧?”
疤癩頭咧開嘴,露出一口黃牙,嗬嗬的笑了起來。
他看出蔣紳偉有點慫了:“蔣紳偉,我就欺負人了,怎麼滴?”
“現在灘頭村是老子的地盤,你算個什麼東西?小四兒,也是你能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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