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侯,你先彆生氣,咱們進去看看再說。”
手術室裡,陳平和令季堯已經刷手,準備開刀了,病人都躺到了床上。
這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,陳平扭頭一看,就和帶頭的景澤國對視上了。
“這位就是陳醫生吧?你好,我是景澤國!”
景澤國沒有和陳平握手的意思,陳平剛洗完手,要上手術台,這時候是要避免握手的,以免有細菌汙染。
陳平點點頭:“景院長你好,你是來看手術的嗎?”
沒等景澤國說話,侯萬林就迫不及待的質問道:“手術?誰允許你做肝臟手術的?”
令季堯朗聲道:“是我。”
“我是副院長,也是肝膽內科的主任,我連找個人做手術的資格都沒有嗎?”
侯萬林心中暗道,果然不出我所料,你個不死心的老東西,還想跟我搶院長的位置。
既然你要還有不該有的想法,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。
侯萬林淡然道:“哦,原來是令院長想親自做手術啊,這還是挺稀奇的。”
他突然探身道:“老令,不是我相信你,可你都很久沒做肝膽手術了,你還能拿得穩手術刀嗎?”
“你可彆再像上次那樣,搞的病人肝臟破裂大出血,弄出人命來。”
聞言,令季堯臉色一片慘白。
陳平察覺到了異常。
作為肝膽內科的主任,令季堯怎麼會因為一場手術失敗,就不再做肝臟手術了呢?
看他這樣子,好像是受挫很嚴重啊。
景澤國擺擺手:“好了好了,往事不要再提,這個患者的病情如何,咱們先做個會診看看。”
“正好病人還沒麻醉呢,先讓病人拍個片子吧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一把手都發話了,侯萬林沒再多說什麼,隻是輕蔑的掃了麵若死灰的令季堯一眼,跟著景澤國轉身離去。
令季堯咬了咬牙,隨後也跟了過去。
他兒子令行緣剛要追,就被陳平拉住了胳膊:“你跟我說說,令院長是怎麼回事?”
令行緣歎了口氣,低聲和陳平解釋了起來。
四個月之前的一天晚上,海城環城高速發生了一起慘烈的車禍,導致數十人受了重傷。
當時不少傷號都被送到了醫大附院。
其中有一個病人肝臟破裂,需要立刻進行肝修補手術。
可那天晚上受重傷的人太多了,把各科室的手術室都占滿了,隻有血崩樓那邊還有手術室。
令行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:“那時候血崩樓已經很邪性了,大多數手術都不在那裡做,特彆是容易導致大出血的手術。”
“可患者危在旦夕,不救就不行了。”
“其實那個患者當時瞳孔都有了擴散的跡象,生命體征幾乎到了死亡臨界線。”
“就算上了手術台,救回來的概率也不大,何況是在血崩樓裡做手術。”
“當時沒有一個醫生願意站出來救那個人,我父親站了出來。”
“結果……結果我父親進行肝臟縫合的時候,患者內腹主動脈破裂,血怎麼都止不住。”
“最終患者因為失血過多死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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