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良玉低著頭說道:“我知道您和侯家有仇,但侯家老祖宗對我畢竟有恩。”
“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,他對我無情,我不能對他無義。”
“所以以後您對付侯家的時候,能不能不要讓我出手。”
“您放心,除了侯家之外,您要讓我對付任何人,哪怕是宗師級高手,我就算豁出性命去,也不會皺一下眉頭。”
陳平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起來:“重情重義,你很好!”
他是個快意恩仇的性格,做不到侯良玉這麼死心眼。
但這並不妨礙陳平佩服侯良玉這種知恩圖報的品質。
侯良玉這種人,隻要你真心真意的對他好,他就能記一輩子,永遠不用擔心他背叛。
反正侯家那點勢力,根本就不被陳平放在眼裡,沒有侯良玉,侯家也無法對陳平造成什麼威脅。
隻要在對付趙家的時候,侯良玉能出上力就行了。
倆人正說著話呢,侯良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他那個破手機的屏幕都碎了,根本看不到來電號碼。
侯良玉按下通話鍵問道:“喂,你好,哪位?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:“癡兒,是我!”
隻有四個字,就讓侯良玉的眼睛紅了。
七尺高的壯漢,嘴唇哆嗦著哽咽道:“師父,是……是你嗎?”
來電的正是侯瀚溥。
他接到了田樂安電話,得知了醫大的消息之後,足足震驚了十分鐘,才回過神來。
陳平竟然連武道大師都能治好,完全顛覆了侯瀚溥的想象。
他沉吟許久,才決定給侯良玉打個電話,想要挽回他和侯良玉的師徒感情。
因為侯瀚溥很清楚侯良玉是個什麼樣的性格。
“良玉,你的事我知道了。”
“總算是沒讓我白給你安排這一場機緣,你的功力恢複了,為師很欣慰。”
如果昨天晚上,是侯瀚溥親自去找的侯良玉,和他續一下師徒情分,再把安排陳平給他治傷的事跟他說明,侯良玉還會領這個情。
可昨晚侯良玉想主動見侯瀚溥一麵都不可得,現在得知他被奇跡般的治愈了,侯瀚溥才放這個馬後炮,還有個屁用。
侯良玉該念舊情是念舊情,但他也不是傻子。
沒有聽到侯良玉的回音,侯瀚溥也很無奈。
他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沒什麼說服力,可他也沒彆的辦法呀。
“良玉,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!”
“師父這幾年也是俗事纏身,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
“現在師父想通了,我在十月梅大酒店給你安排了一場宴會,慶祝你修為恢複。”
“你趕快來吧,師父當麵給你賠個禮道個歉,咱們師徒……”
“晚了!”侯良玉痛苦的說道:“師父,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父!”
“我現在過得很好,不勞您再費心。”
“這些年我為侯家出生入死,甚至導致修為儘廢之後,過的連條狗都不如,您對我的恩情,我也算報答過了。”
“從今以後,你我恩斷義絕,後會無期!”
說完,侯良玉就打開車窗,把手機扔了出去。
一輛大車路過,瞬間把那破手機壓成了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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