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席地而坐,坐在了段裴龍身邊,仰頭看著天邊的皎月。
段裴龍拽了根野草叼在嘴裡,低聲嘀咕道:“大哥,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傅宏那小子有點不對勁?”
陳平淡然道:“你聽說什麼了?”
段裴龍冷哼一聲:“那小子前天喝多了酒,抱怨大哥你分配的資源不公平。”
“草,他也配說這話?”
“換個主子,誰能給他那麼多靈藥,還能讓他隨時都可以有一個洞天福地去修煉?”
“我看這小子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“要不是大哥關照他,他這輩子都彆想成為武道大師。”
傅宏是當初敗在陳平手裡之後,就跟光棍的投靠了陳平,平時也表現的一副狗腿子的模樣。
段裴龍很看不起傅宏這種人,他更喜歡侯良玉這樣的講義氣,有原則的好漢子。
陳平嗬嗬一笑:“我也聽說他對我多有不滿。”
“要不然你們都是內勁入門左右的修為,我今天怎麼就單單沒把他帶來呢。”
段裴龍眼珠一轉:“大哥,既然這家夥腦後有反骨,養不熟,咱就應該當機立斷!”
他揮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,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平。
陳平搖了搖頭:“他不是還沒反嘛!”
“你現在就迫不及待的對他下狠手,容易鬨的人心惶惶,以後誰還敢投靠咱們。”
段裴一骨碌坐起來:“大哥,要是真等他背叛了咱們,那可就晚了,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。”
“萬一他把咱們的秘密暴露出去怎麼辦?比如說五樓那個靈氣眼,那是萬萬不能被人知道的。”
陳平猶豫了一下:“那你就盯著點他,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,立刻通知我。”
月上中天,大海漲潮,巨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,轟隆作響。
陳平看了看時間,突然衝到場中,輕飄飄的一掌架開了正在跟侯良玉交手的吳學英和桑冠裕。
“差不多了,改天切磋,咱們撤!”
說完,他就帶頭向遊艇走去,段裴龍滿腹心事,摟著花彪的肩膀,跟在陳平身後小聲嘀咕著什麼。
下午的時候,侯良玉的修為還沒鞏固,衛藍被他失手打吐了血,吃了陳平給的靈藥,早就上船養傷去了。
侯良玉傻愣愣的看著陳平的背影。
雖然他早就知道陳平的修為應該比他要高很多。
可陳平如此舉重若輕的一掌把他們的戰鬥壓下去,還是出乎了侯良玉的預料。
他連陳平剛才是怎麼出手的都沒太看清。
吳學英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:“良玉,彆傻愣著了。”
“你還沒夠啊?和你打這一場,我都得掉十幾斤膘!”
侯良玉回過神來:“我師父他……他剛才……”
桑冠裕嗬嗬笑道:“有什麼大驚小怪的,老板連宗師都乾死過。”
“想平息咱們的切磋比鬥,還不跟玩一樣。”
侯良玉愕然道:“我師父是宗,宗師??”
他的聲音都變了調。
怪不得師父能治好我的傷,還能給我量身定製功法。
怪不得師父有那麼多靈藥,還占據著那樣的洞天福地,原來他是宗師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