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誌剛臉色很難看。
相比之下,梅誌強的臉色就好多了,他對著柳振業拱了拱手,雖然沒有說什麼,但那巴結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。
就在眾人都以為陳平和梅誌剛要倒黴的時候,電話那邊卻傳來了柳藝馨冰冷無比的聲音。
“爾先生是我……”想起陳平之前給她拍過的那張老氣的照片,柳藝馨改口道:“爾先生是我的武道啟蒙老師,他的白金卡就是我給他的。”
“你讓他滾,是不是要我自己打自己的臉?”
“要滾你滾,少給我丟人現眼!”
前台的幾個收銀員一聽這話,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。
柳振業的胖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上:“柳藝馨,我是你堂叔,你怎麼跟我說話呢?”
柳藝馨冷笑道:“堂叔?當初我和玖玖受苦的時候,你怎麼沒想起來我這個侄女啊?”
“當年我得了病,高燒臥床不起,玖玖跑到你那裡找你借個幾百塊錢,你和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大吃二喝,滿嘴流油,都說給玖玖一分錢,那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我堂叔呢?”
“要不是家裡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非得讓我幫幫你,你以為我會讓當超市的經理?”
“我已經仁至義儘了,你要是再得寸進尺,你就給我哪兒來的滾哪兒去!”
如果不是陳平提前和柳藝馨打過招呼,讓她不要輕舉妄動,柳藝馨都想立刻聯係國內的超市高管,讓柳振業立刻卷鋪蓋滾蛋了。
她撂下這句狠話,也是篤定了柳振業沒皮沒臉的性格,肯定不會主動撂挑子滾蛋才說的。
“嘟嘟嘟!”電話掛斷的聲音響起,柳振業拿著電話,兩眼發直,雙腿顫抖。
看到周圍那些帶著厭惡和嘲諷的目光,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陳平冷聲道:“沒想到你是這麼個人,真是給柳總丟臉啊。”
“你還不滾,在這裡待著乾什麼呢?看到你我覺得惡心!”
柳振業牙都要咬碎了,他滿眼怨毒的看了陳平一眼:“小子,你給我等著,這事沒完。”
無能狂嘯了一聲,他就帶著他那個朋友轉身離開了酒店。
另一邊梅誌強臉色煞白,頭都不敢抬一下,陳平從他身邊路過,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緊跟在梅誌強身後的梅誌剛皺眉道:“丟人現眼的東西,自己爬出去,你要是敢走一步,後果自負!”
梅誌強很清楚梅家的家法有多殘酷,他是真不敢走啊。
而且就算梅家能饒了他,陳氏集團能饒了他嗎?
悔恨撕咬著梅誌強的心,他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,往外爬兩步,就扇自己一個耳光,那耳光抽的啪啪響,好像要把他自己抽死一樣。
梅誌剛親自把陳平送到了頂樓總統套房門口:“爾先生,今天是我工作做的不到位,還請您原諒我的過失。”
陳平擺擺手:“沒事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我能理解。”
“你先去忙吧!”
梅誌剛躬身道:“那我就先退下了,您有事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陳平進屋把兜子放下,坐在沙發上就給羅千乙打了個電話。
“小乙,你馬上給我抽調精乾力量,全麵對集團內部人員和經營狀況進行監察。”
“特彆是四季超市,必須給我嚴查!”
羅千乙愣了一下:“老板,您不是不讓我對內監控嗎?”
陳平不想把集團內部搞得太森嚴,他像營造的是一個輕鬆愉快的大家庭一般的企業環境。
對下麵員工一些小動作,隻要不損害集團太大的利益,他都當作沒看見。
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。
所以他從來沒有設立過對內監察的部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