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東嶽不是難受,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死了。
兩天時間,他的頭發就花白了一半,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。
現在他連家門都不敢出,出去就有一大堆民眾砸他的車,對他破口大罵。
電話鈴聲響了又停,停了又響,蘭東嶽一直都沒接。
坐在他對麵的姬蘇皺眉道:“接電話吧,無論是誰打來的,你都不能逃避。”
“難道你想放棄了嗎?”
“蘭東嶽,我警告你!”
“我們聖教在你身上投入了太多的資源和精力,如果你敢撂挑子不乾,我第一個不饒你。”
在姬蘇的逼迫下,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,蘭東嶽隻能無奈的按下了通話鍵。
“老蘭,我是周繼年!”
“現在是什麼情況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你要是不給大眾一個說法,恐怕我們隻能啟動緊急預案,罷免你的職務了。”
蘭東嶽在反思,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,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。
姬蘇逼他,協會逼他,陳平逼他,民眾逼他。
整個世界都把他逼到了懸崖邊上。
想了很久,他有些遲鈍的思維才追尋到根源,一切都是因為雷鸞。
雷鸞有多美?可以說上到九十九,下到剛會走,無論男女,隻要看到她的真容,不,隻要看到她半張臉,都會被迷的神魂顛倒。
那是女媧的炫技之做。
他和很多人一樣,看到雷鸞真容的第一眼,就被她給迷住了。
但有些人能克製自己的欲望,有些人自慚形愧,蘭東嶽卻深陷其中不可自拔。
他用儘了各種方法去討好雷鸞,接觸雷鸞,但雷鸞一點回應都不給他。
蘭東嶽魔怔了,他認為隻有他成為了工商業協會的正會長,權傾天下,才能以勢壓人,拿下雷鸞。
所以他才不惜跟聖教合作,直到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。
要不是因為這個執念,蘭東嶽都引咎辭職了。
“不,我不能辭職,隻要我還坐在這個位置上,我就還有希望!”
想到這裡,蘭東嶽振作了一點:“老周,我承認我利令智昏,做出了事,說了一些沒有經過調查就胡亂發表的言論。”
“我想這個局麵還是可以挽回的。”
周繼年那邊老半天都不吭聲。
蘭東嶽忐忑的問道:“老周,你說句話呀。”
周繼年歎了口氣:“老蘭,現在陳平的聲望已經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巔峰。”
“如果讓民眾知道他還被關在牢裡,還是你提議把他關起來的,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?”
蘭東嶽哪怕再不甘心,也知道陳平不能再關著了:“我同意把他放出來。”
周繼年繼續說道:“不止是要把他放出來,你還得給他當眾道個歉,化乾戈為玉帛,才能平息民憤啊。”
蘭東嶽想罵人,他想把周繼年、葉則律和王樂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一遍。
如果不是這些人搞出來的幺蛾子,讓他當眾出醜,成為了全國的笑柄,他至於這樣嗎?
可蘭東嶽也清楚,他如果不給陳平道歉,無法獲得陳平的原諒,那他真就混不下去了。
哪怕他不辭職,協會在民意的裹挾下,也得逼他下台。
“我……我同意給陳平道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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