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刺眼的鮮血,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眾人被嚇了一跳。
“這是流掉了?”
“彆愣著了,趕快找牛車給人拉到縣城醫院去,萬一一會弄出人命就麻煩了!”
王婆子一聽,也顧不上罵人了,連忙跟著一塊上了牛車,隨後朝著王明亮喊道,“你彆跟著去了,又不是你的種!流了也跟你沒關係,你在這裡看好那鱉孫彆跑了!我去跟著看看,省的她往我們家潑臟水!”
大隊長見王明亮氣急敗壞的樣子,也朝著小兒子囑咐道,“你和老三也留下來看著高文俊,彆弄出人命了,也彆讓人跑了!我跟著去縣裡找領導彙報下情況!”
“晚上我要去趟醫院不一定能回來,看好家!”
要是放到以前,碰到這樣的事,就直接把狗男女給沉塘。
在後麵,大隊裡出了這樣的事,那也都是大隊長做主皮鬥一翻,下場一般也都很慘。
但是如今的情況不一樣了,可不敢隨意胡來。
事關自己的女兒和前女婿,可不能讓人趁機抓自己的把柄。
再說滬市那邊的高家,既然能把高文俊弄回城,說明還是有點手段的。
萬一要是因為這事鬨下來,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,但是若是連累了那麼一家人或者全村,那後果就是不敢想象的。
馬大隊長一邊騎車趕路一邊想,把裡裡外外的事情仔仔細細都給想了個遍。
不過一想到被送去醫院的女兒,更是滿麵愁容。
村子裡,圍觀的人群還沒全部散去。
高文俊被捆在馬家院子裡的一棵樹上,這會正接受著馬國剛兩兄弟和王明亮的審問。
“快說,你們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是誰主動的?”
“把你們全部的事都老老實實交待出來,否則就彆想活著離開解放大隊。”
高文俊見事情已經徹底敗露,而麵前的三個男人一看就是要吃人的模樣。
見現在大家都在,三個人也不敢亂來,便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起來——
“是沈知青主動gou引我的。”
“自從王同誌進去後沒多久,她就有意無意找我訴苦,說自己一個人多麼不容易,獨守空房很是寂寞孤單。”
“我一開始不想理她,後來想著我們也是半個老鄉,就安慰了她幾句。”
“再後來,沈知青她對我越來越依賴——”
“那個時候我經常和馬苗苗吵架,心情不好,有次喝醉酒我們就稀裡糊塗地發生了關係。”
“原本我想立馬和她終止關係的,沒想到她拿了我寫給她的信威脅我,如果我不從,就告訴大家,所以我這才和她一直保持關係,差不多快一年了。”
三個男人聽完都握了握緊拳頭。
隻有在一旁負責記錄的林笑顏這時淡定地從紙上抬起頭,“所以這次你是打算一個人回滬市,並沒有打算帶馬苗苗回去是嗎?聽沈曼麗說,你原本是打算帶她回滬市的?”
高文俊壓根不知道自己剛才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。
一想到或許是沈曼麗把兩人的計劃給供了出來,立馬慌亂了,“我沒打算帶沈知青回滬市,我隻是怕她鬨才權宜之計騙她的,我這次回去就是想和這裡的所有一切斷絕關係重新開始的。”
“是沈曼麗,她借著孩子威脅我,如果我不答應帶她走,她就去告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