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就要走嗎？”衛語堂問道。
洪杉杉點點頭，說道：“苗嘉年已經幫陳勃走程序了，估計很快就會調到北原去，剛剛苗嘉年在電話裡也說了，阮文濤也要去北原，看來是奔著陳勃去的，你去了可以在暗處幫著陳勃照應一下，但是不要輕易的暴露你的身份，對陳勃來說，你可能是他最得力的暗手了，一旦你也暴露出來，他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。”
衛語堂點點頭，自己剛剛回來，本想著在洪杉杉這裡待一段時間，是陪陪他，也是防備他突然去世，到時候事情可就耽誤大了。
“你回國之前，再去一趟莫斯科，找到陶天成，告訴他，可以從歐洲想想辦法，不要隻盯著國內的公司，讓他想辦法注冊一些歐洲的企業，這樣也可以有轉圜的餘地，語堂，以後做事要多留餘地，記住了？”洪杉杉伸出手，和衛語堂握在一起。
衛語堂能感覺的到，要不是事情緊急，老頭是不想他走的。
他在這裡陪著他的時候，洪杉杉還能每天和他說說話，可是一旦衛語堂不在這裡，根據醫生的反饋，老頭每天就是睡覺，進食也很少，這樣下去的話，還能撐多久，沒人知道，每天就靠著營養液活著，還能活多久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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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的人員大規模聚集是在威安市，在祁不予散出消息沒多久，在得不到穆家的確切答複之後，不少人又開始向北原聚集，他們借著看望生病的穆岩平的機會，正式向穆家施壓了。
大家要的是錢，不是命，可是現在你是沒有錢接過來這一攤子，那大家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，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。
有餘糧的時候過的什麼日子，這一下子要是掐斷了，那以後的日子就要斷崖式的下降了，所以，他們才要來北原找穆家問一個確切的回複，穆興文的腦袋開始冒火了。
穆岩平依然躺在床上，看著圍繞在自己床前的這些人，他有氣無力的和這些人解釋著，並且保證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，可是在沒有見到真金白銀之前，大家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穆興文還要上班，越是到了年底了，各種活動和工作也密集起來，不但是要管著自己這一攤，還要跟著領導們到處活動。
這不，一大早，來到辦公室後奮筆疾書，就是為了把自己份內的工作趕緊安排下去，然後要跟著市長下去視察工作，這隻是忙起來的開端。
“進來，什麼事？”穆興文沒有抬頭，鉛筆在各種文件上勾勾畫畫，沒有自己的畫圈，很多事就沒有辦法繼續推進，自己這裡阻礙不得，雖然有些工作和自己沒多大的關係，但是本著責任均攤的原則，凡是沾點邊的都要畫圈，到時候出了問題，那也不是一個人的事，法不責眾在這裡起到了一個保護罩的作用。
有時候犧牲效率保持穩定是必須的步驟，因為這至少可以杜絕一部分的腐敗和堵死大部分的漏洞，所以，以後辦事不暢的時候，理解理解。
“穆市長，這麼早就過來了……”陳勃敲了敲門，站在了門口。
穆興文一抬頭，看到的是陳勃一臉的微笑，頗為得意的模樣，他的心裡咯噔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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