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那位爺爺稱呼作兄弟，證明兩人差不多的年紀，可長相實在是天差地彆。
少年端詳著林帆，暗暗稱奇。
這都不似六十多歲的老頭，倒更像是二十多歲的大哥哥，長得也太顯年輕了吧。
遞過東西之後，少年快步回到了小賣部繼續看店。
剛坐下，便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林帆與布衣老頭的照片，發給了喜歡的姑娘。
“你猜猜這兩位多少歲？”
過一會，對方有了回應，“一位看起來六十多吧……另外一個頂多二十歲多，還挺帥的。”
“錯錯錯。”
少年得意笑笑，隨即敲動屏幕，發送出去，“這二位可是兄弟……都是六十多歲才對！”
“……”
消息發出去後，對方久久無言，過了好一會，重新有了回應，“新華路有家眼鏡店，質量不錯；泰和路有一間腦專科醫院，具體不清楚你是什麼問題，抽空都去看看吧。”
少年甜甜一笑，對方終於被自己分享的趣事打動了。
破天荒的，居然開始主動關心他。
也對，最近玩手機太多，視力下降嚴重，確實需要配一副眼鏡……至於腦專科醫院，難不成他最近成績下滑也有辦法治療？
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，真夠貼心的。
明天他還買早餐送過去，給她男朋友帶一份才行，現在有了好的開始，再接再厲，隻要能夠感動得了對方，總有成功的一日！
……
小賣部外，林帆與布衣老頭二人，並不知曉剛剛那位有禮貌的少年，正開始走向了一條不歸路。
此時，林帆注意力全在布衣老頭身上。
雖說對方熱情無比，很是激動，看似無礙。
可再仔細觀察，能看出對方那滿臉的疲倦，聲音略帶幾分嘶啞，想來一夜通宵未睡。
畢竟，撞到詭異之後，哪怕性命無憂，可尋常人依舊會驚恐害怕不已，絲毫不敢入睡，生怕閉合上雙眼，就會被詭異索了性命。
布衣老頭一直繃緊著神經，現在見了林帆，方才稍稍鬆了口氣。
恫嚇級便是靠這樣的手段，將活人逼至崩潰，再使用一些小幻覺，就能令活人亡命。
若是膽子夠大，甚至都不需要任何詭技力量，都能無視恫嚇級詭異的威脅。
當然，遇到恫嚇級之上，該死還是得死。
區彆不過是膽子小的軟著死，膽子大的硬著死。
林帆也不廢話，直接開門見山，“說說吧，遇到什麼事了？”
若是正常環境，他能夠觀察陰邪氣息的流動，來確認布衣老頭的情況。
可在難見天日的城中村，到處都有陰邪氣息縈繞，乾擾了他的判斷，無法區分到底是環境、還是布衣老頭身上的。
聽林帆此言，布衣老頭表情嚴肅，且極為認真，“我說出來，你可千萬彆以為我發瘋。”
想起午夜之事，他的身子一顫，驚懼仍未消散。
隻是眼下，他更害怕此事一說出來，無人願意相信，甚至於不說救他，還得把他塞去精神病院等死，那可就糟了。
這才在開口之前，試圖安撫林帆情緒，打一劑預防針。
見林帆神色如常，布衣老頭安定幾分，隨即壓低著聲音，顫顫開口，“大半夜我見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