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月狐。
這是林帆第三次聽到這個字眼。
就好像圍著自己,怎麼都繞不開。
而且那乾練女子,或者說是黃牙詭異。
招惹的就是月狐。
隻是林帆沒想到,這件事會被書生知曉。
書生雖然警惕,但眼裡還是蘊含怒意。
太屈辱了,剛剛將臣動了一下,竟然就感覺恐懼。
這是身體的本能,而這個本能,書生很不喜歡。
一世為詭,怎能活得這麼憋屈。
“它是當世詭異中,數一數二的存在,隻怕將臣你…打不死它。”
“呸,它還得數一和數二,我家哥哥不同,它就是最強的!”
書生聽著小女孩發言,嘴角狂抽。
詭異界裡就沒有敢自稱最強的,因為這個世界上,指不定就竄出一尊更強大的存在。
說數一數二是謙虛的說法。
放眼望去,如今在詭異界能動兩下的,誰敢不給月狐麵子?
是不是最強先放一放,就算有比月狐強大的存在,也不敢藐視它。
林帆打斷它們的互相宣揚實力高低的話題,開口道:
“你剛才說,與我有關,是為何事?”
書生冷哼一聲。
“你招惹的詭異,沒有殺乾淨,它破我解憂書館,取走道具,搶掠月狐一族的詭狐,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?”
書生說著,麵前黃紙飄起,上麵赫然寫著一字:真。
此紙一出,林帆發現想搖頭說不知,竟做不到。
寫什麼,就能做到什麼?
林帆回想先前書生施展的詭技,心裡猛然一動。
每一尊滅城的詭技,竟都如此變態?
回想至今,遇到的滅城,除了書生還有笑麵佛的替身,以及判官的假身。
它們光是替身施展的詭技,就讓林帆震撼不已。
可跟麵前的書生相比,竟都遠不及其五成價值。
不過,林帆也發現一個很大的缺陷。
就是隻要自己一掙紮,那張黃紙就會化為烏有。
一點都不持久。
書生瞥了一眼黃紙,表麵毫無波瀾,內心大驚失色。
怎麼會這麼快就用儘一張黃頁?
按理來說,對付人類的話,一張黃紙用一整年都綽綽有餘。
難不成是因為他自身契約了兩尊半步滅城,附帶一柄泰阿?
不對勁…僅憑這些,不可能會被判定那麼高的價值。
這黃紙的消耗速度,比用在滅城身上還快。
書生隻能將目光,放在將臣身上。
最大的可能,就是這尊詭異,在幫助他。
然而,沒有任何發現,包括林帆。
在體內,那張存有八萬多億,無限接近九萬億的冥行卡,隻是輕輕發了下光,就將限製林帆的封印,給輕易化解。
雖說黃紙沒了,但林帆知道,這也說明,自己想要說謊。
如果這時候說不知道,估計誰也不會信。
除了小女孩。
因為她正喃喃問:那紙上寫的啥,裡麵到底多少條線。
“我確實知道,但我並不清楚,我跟月狐有什麼關聯,我甚至都沒見過它。”
林帆實話實說,書生更氣,冷聲道:
“誰不是?”
我也從沒見過月狐,這第一次見麵,它就揚言不給交代就殺了。
還跟這將臣一樣,隨手給自己一擊,打飛數裡開外。
要不然,至於在這裡東跑西扯的?
“看你這樣子,我們的命是綁在一起了。”
林帆微微一怔,聽書生的口氣,終於是理清楚了一些事。
這個月狐比不比將臣厲害,暫且不論。
但肯定夠殺這尊書生。
所以它來找自己,是為了一同解決這個麻煩事。
隻不過此事因自己而起,所以書生才如此怒氣衝衝。
書生沒有回應,隻是冷眼直視林帆,要不是將臣就在身旁,它必定衝上前將林帆碎屍萬段。
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,可那黑手也確實是利用了林帆這枚棋子,說到底,如果沒有林帆,它書生依舊是世間人詭見愁的恐怖存在。
而非被月狐下了生死令,壽命進入倒計時的可憐醜角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可以合作,那詭我已經派人找了,等找到後,你得聽我的,一同出動。”
跟將臣談不了條件,卻可以借著將臣的麵,跟書生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