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番見嚴師兄偃旗息鼓,也懶得衝其計較,視線在客棧大堂內掃視一圈,徑直朝角落裡的段青走來。
段青此時已經認出來,此人正是昨日那騎黑色怪鳥之人。
且從剛剛那仙鼎宗二人的交談來看,此人似乎正在尋找誅心蘭。
誅心蘭在何人之手,他很清楚,此人如此直直衝他過來,莫非已經知曉誅心蘭在左婉秋手中?
就在段青暗中猜測禹番之目的時,禹番已經走到了桌前,拉開凳子直接坐下。
“道友,不介意拚個桌吧!”禹番摸了摸光頭,大大咧咧道。
“道友自便!”段青淡淡道。
坐都坐下了,才問他介不介意,他好說介意嗎!
不過光頭青年這大大咧咧之舉動,倒是讓段青安心不少。
看來其應該並不知曉誅心蘭之下落,過來拚桌隻是巧合而已。
“不請自來,人家還沒答應,你便坐下,天工宗之人都像你這般不懂禮數麼!”這時左婉秋的聲音,在一旁響起。
此人那猖狂的語氣,讓她很是不喜。
左婉秋一開口,客棧大堂內幾乎所有修士之目光,都朝其投了過來,以左婉秋之容貌,不管走到何處,都注定受人矚目。
段青眉頭微皺,他剛剛注意力都放在光頭青年身上,倒是沒注意到左婉秋已經來了。
“我天工宗如何行事,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,再說這位道友都沒說話,你這潑婦插什麼嘴!”禹番掃了左婉秋一眼,毫不客氣道。
沒打探到誅心蘭之下落,他心中正火呢!此人還敢上來觸他黴頭。
被人叫成潑婦,左婉秋心中氣急,指著禹番便罵道:“賊禿狗,有膽再說一遍試試!”
“潑婦,潑婦,潑婦,潑婦……!”禹番站起身,直視左婉秋喊個不停。
“你……!”左婉秋被氣得臉色通紅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哼!潑婦,擾了大爺的興致!”禹番冷哼一聲,坐下提起茶壺,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。
左婉秋憋了半天,實在想不出該如何罵回去,看到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段青,心中沒來由的更是氣悶。
你這臭小子,也不幫本小姐說句話!
左婉秋恨恨地想道。
這時,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。
“賊禿狗,你先前誇口說天工宗速度乃中土第一,本小姐看不見得吧!”左婉秋衝禹番譏諷道。
“是又如何,你這潑婦敢與大爺較量較量嗎?”禹番掃了左婉秋一眼,不屑道。
“有何不敢,隻不過不是本小姐與你較量!”說罷,左婉秋將目光投向段青。
“論速度,你這天工宗弟子,怕是還比不過這位段道友。”
段青眉頭皺得更緊,他行事一向低調,這才沒參與二人之對罵,沒想到左婉秋還是將戰火強行燒到他身上。
禹番聞言看向段青,仔細打量了一番,忍不住放聲大笑。
“哈哈,你這潑婦莫非得了失心瘋不成,這小子不過問心境初期,也配當大爺之對手!”
“怎麼,你不敢比麼!”左婉秋譏諷道。
左婉秋之語氣讓禹番很是惱火,當即大喝道:“不敢!!!大爺有何不敢,不過,若是大爺贏了這小子,你當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