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莫千秋如此肯定的答複,段青心中大定。
“如此的話,晚輩倒也可以應下此賭約。”
“不過,在晚輩答應前,晚輩有一請求,還請莫宗主成全。”
莫千秋有些不耐煩道:“有話就說!”
段青掃了眼莫輕舞:“既然這已經是最後一場賭約,晚輩希望一切恩怨糾葛,都能借此肅清。”
“不管莫宗主用何手段威脅輕舞姑娘,若是晚輩僥幸贏了這第三場賭約,都請莫宗主高抬貴手,讓輕舞姑娘無牽無掛的隨晚輩離去。”
段青此言一出,莫輕舞頓時愣住了,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段青。
莫千秋也是麵色微變,看向段青的目光淩厲了許多。
段青自己則沒有再說話,隻是毫不避諱的和莫千秋對視。
莫輕舞前後態度大變,背後肯定是莫千秋在操弄,這點毫無疑問。
他雖然不知莫千秋,具體是如何讓莫輕舞改變了態度。
但他可以確定的是,莫千秋定然是以某物或者某事,威脅莫輕舞。
否則莫輕舞不可能違背本心,定下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第三場賭約。
他既然答應過莫尋,要帶莫輕舞離開萬花宗,並好生照顧,自然要說到做到。
他不僅要做到,還要做好,讓莫輕舞毫無牽掛的離開萬花宗,使得其徹底脫離萬花宗的束縛,還其身心自由。
莫千秋沉吟少許,掃了莫輕舞一眼,最後終於點頭:“好,本尊答應你的要求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麼晚輩,願應這第三場賭約!”段青一臉堅定,沉聲道。
段青話音一落,莫輕舞隻覺心中某處好似被觸動,無法再直視段青,彆過頭去,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滑落,打濕了肩頭的衣裳。
莫千秋見莫輕舞如此模樣,心頭沒來由的煩躁起來,輕喝了一句:“哭哭啼啼,成何體統!”
說罷,她又衝段青冷聲道:“第三場賭約已開始,小友還不行動?”
“不急!”段青聳了聳肩,一改之前的凝重模樣,看起來很是無所謂的樣子。
見段青前後態度大變,莫千秋不禁狐疑起來。
這小子,難道真的有何辦法,能數清萬花界中的花草種類不成?
不,便是她萬花宗熟悉花草的弟子,要在十天內完成此事,也是難如登天。
更何況這小子隻是個外人!
她萬花界中的花草,很多都是外界罕見的品種,以這小子的見識,估計根本都不認識,更何談能數清。
這第三場賭約的內容,明麵上是莫輕舞定下,實則乃是她提前專門向莫輕舞交代,要莫輕舞按她所說提出來而已。
早在昨日她主動提出將一場賭約增加至三場,並提議由莫輕舞決定第三場賭約的內容時,就已經想好要如何給段青挖坑。
表麵上看,由她提出的第二場賭約,是三場賭約中最難的一場。
然而,實際上,第三場賭約才是她真正的殺手鐧。
同時也是除了第二場賭約以外,她給段青挖的第二個大坑。
她自信,彆說段青修為隻是靈海境初期,就是靈生境初期,在不熟悉萬花界中花草的情況下,也斷無獲勝的可能。
念及此,莫千秋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,懶得再理會段青,準備先帶領一眾萬花宗弟子,離開萬花宗再說。
第三場賭約的時限足有十日,眼下她萬花宗大部分門人都在萬花界,宗門腹地防守空虛,不可能都在萬花界跟段青乾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