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素劍陣被天機子如此輕易破掉，段青麵上看起來有些絕望。
“老家夥，小爺便是死，也不會讓你得逞！”
說罷，段青隨手將一柄墨虛劍攝入手中，舉劍欲自刎。
砰！
墨虛劍還未碰到段青的皮膚，便猛地被彈開。
天機子一臉嘲諷的盯著段青：“小子，事情都到這一步了，還想一死了之，你未免太天真了些。”
段青環視現場所有昏迷的人一圈，自嘲一笑：“嗬嗬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非得我不可！”
段青聲音越說越大，最後更是咆哮出聲。
“現場這麼多人，你這老東西為何就偏偏選中小爺！”
天機子嘴角微微咧起：“這替死鬼，也不是誰都能來做的，換做彆人來，怕是沒等斬完所有樹根，便受氣運反噬而亡了！”
“小子，誰讓你氣運那般渾厚。”
“替死鬼麼，果然是這樣！”段青一臉苦澀。
“如果小爺沒猜錯的話，在小爺動手斬樹根之前，這些年被你這老東西抓來關進萬古天青樹中的人，應該一個都沒有死吧！”
“那些人皆是各星的天才精英，應天地氣運而生者，一下子殺那麼多有大氣運者，天道業障反噬之下，你這老東西彆說突破聖境，怕是連命都保不住！”
“而你偏偏又想用無儘氣運衝擊聖境，所以想法奪了這些人的氣運，卻保住那些人的性命，並用天青樹與之性命相係！”
“接下來，你這老東西隻需要編造一個謊言，再等待一個替死鬼上門，幫你斬斷萬古天青樹的樹根，間接殺死那些被奪了氣運的可憐蟲，如此便可把業障反噬儘數甩在那替死鬼身上。”
“而你，就可以無所顧忌的享用從那些可憐蟲身上奪取的氣運！”
“所謂栒，不過是你虛構出來的人，用來編製謊言的工具罷了，對吧！”
聽到此處，天機子看向段青的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欣賞意味。
“小子，你真的很聰明，老夫選你看來是真的沒有選錯。”
“不過，有一點你說錯了。”
“栒並不是老夫虛構，而是真實存在，曾經屬於萬古天青樹的意識。”
“隻是那個家夥太固執，不肯幫老夫完成這一計劃，早就被老夫同化，成為老夫的分身罷了。”
“所以，如今栒便是老夫，老夫亦是栒。”
“不愧是天機宗宗主，好算計啊！”
段青這話，五分自嘲，五分是對天機子計劃的由衷驚歎。
顯然，那個替死鬼就是他自己。
為了完全撇清殺掉那些可憐蟲的責任，在他靈力耗儘的時候，都沒有用其自身的靈力或者靈石給他補充，而是取了現場昏迷之人的納物鐲搜羅靈石，生怕沾上半點因果。
甚至段青還懷疑，天機子一開始給他加持的所謂本源之力，也是從現場眾人身上抽取得來。
在他斬斷樹根殺掉那些可憐蟲的整個過程中，天機子完全沒有參與，而一旦他斬斷所有樹根，殺掉與萬古天青樹性命相係的那些可憐蟲，所造成的業障反噬將會由他段青完全承受。
而竊取了那些可憐蟲所有氣運的天機子，則不過是損失一具分身罷了！
天機子懶得再同段青廢話下去，身體化作一陣霧氣消散在原地，然後重新出現在地麵的雪晚雲旁邊。
“好了小子，該說的老夫都說了，先前你自己說過有些事情遠比個人性命重要，現在，該是你踐行自己所言的時候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