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道友!
聽到此稱呼,段青心中不禁一凜。
剛剛左子從都已經解釋了雨白和左神宗的淵源,楊荒竟還如此稱呼他。
這明顯是有意疏遠啊!
看來楊荒對他在神道宗所為,已然心存芥蒂。
“嗯,確有此事,讓楊道友記掛了!”段青點了點頭,這種事情,沒什麼好否認的。
楊荒麵色微沉:“家父傳信明言段道友如今乃是左神宗門下,楊某本來還不信,現在看來,家父所言非虛。”
說著,楊荒的語氣突然加重。
“難怪段道友敢在我神道宗那般囂張跋扈!”
左子從見氣氛不妙,連忙出聲打圓場:“楊道友言重了,青兄當日回天命星,左某也在場,其中怕是有何誤會。”
楊荒看向左子從,冷哼了一聲,然後指著段青輕喝。
“哼,誤會!”
“他當眾斬殺我宗執法長老,也是誤會?”
話音一落,楊荒猛地回過頭正視段青:“段道友,此事,你作何解釋?”
說“段道友”三個字時,楊荒的語氣明顯加重,那意思就像是在說,你若好好解釋,那還當得起楊某這聲道友。
你若解釋不出個一二來,那這道友之稱,你段青也不配。
在楊荒的注視下,段青麵不改色,緩緩開口:“楊道友覺得,如果一個人要殺你,還給你扣莫須有的罪名,逼得你背井離鄉,甚至還要欺辱你的親人泄憤,這個人,該不該殺?”
楊荒:“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,據楊某所知,是你先殺了莫劍師弟!”
段青往前靠近楊荒一步,與楊荒四目相對:“那楊道友有沒有想過,段某為何要殺莫劍?難道隻準彆人帶著幫手來殺段某,而不準段某還手麼?”
“可有憑證?”楊荒語氣咄咄逼人。
“並無憑證!”段青搖頭。
事隔多年,這種事情哪兒還拿的出證據。
楊荒冷哼:“哼,事到如今,已然死無對證,你怎麼說都行,楊某隻相信眼見到的事實。”
“現在的事實,便是莫劍和莫長老皆死於你手。”
段青眉頭微皺:“那楊道友想如何,讓段某以死謝罪?”
楊荒這近乎迂腐般的態度,讓他實在不想同其再解釋下去。
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乃天經地義,莫劍師弟和莫長老的死,你既然說不清楚,那以命償命又如何。”楊荒態度堅決,似乎真想讓段青去給莫劍和莫衝之償命。
段青眉梢一挑:“如果段某不願意呢?”
楊荒麵沉如水:“那就彆怪楊某不念情麵,替莫師弟和莫長老討這個公道了。”
“當然,你現在背靠左神宗,人多勢眾,楊某自不是對手。”
“但善惡終有報,終有一日,楊某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楊荒頓了頓,目光在靈舟上眾人身上逐一掃過。
“道不同不相為謀,請恕楊某告辭。”
話音未落,楊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靈舟之上,施展瞬移出現在靈舟上方百丈處,漠然盯著遠去靈舟上的段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