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想之前兩個空間中那些空間裂隙的變化，你覺得整個暗域中，出現變化的，隻是那兩個空間而已麼？”兀忽玉並沒有再解釋下去，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蔑視著段青。
兀忽玉的話，如同一柄重錘擊在段青腦門，讓段青豁然醒悟的同時，麵色也變得蒼白如紙，低頭沉吟起來。
對啊，之前那麼大的動靜，出現變化的，不可能隻有兩個空間而已。
之前的變故之大，持續之久，說不定整個暗域所有的空間中超過半數，甚至全部空間，都已受波及！
他所持有的暗域路線圖，總共涉及一萬五千多個空間，這一萬五千多個空間裡，不可能沒有空間不受影響。
哪怕其中一個空間中的空間裂隙出現變化，對此路線圖而言，都是毀滅性的打擊，會生出數不清的變數和岔道。
更何況，用猜的也知道，受影響的空間絕對不可能隻有一個，隻會更多乃至全部受到了影響。
這意味著，他持有的路線圖，眼下基本已經基本可以宣布作廢！
念及此，段青心中絕望的同時，又不禁又生出一個疑惑。
到底發生了何事，導致暗域中的空間發生如此大的變化？
段青重新看向兀忽玉，“玉前輩可知暗域中的空間為何變化？”
兀忽玉點了點頭，“猜到一點，但並不肯定。”
“以暗域的廣闊和空間穩固程度，想要讓暗域出現如此大的變化，起因絕對不一般。”
“如果姑奶奶沒有猜錯的話，能引起暗域這般變化的，隻有與暗域相鄰的星雲澗。”
星雲澗！
段青心中一驚，下意識的想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。
當年他和南英等人遭到歲族一名歲將昆巨的追殺，為了脫身，南英毀掉了鎮星大陣的一個節點，導致空間塌陷，現場所有人都被吸到了黑獄之中。
可是，即便是當時那種變故，暗域也並沒有因此而發生任何變化，至少……在他觀察中沒有。
忽然，段青猛地意識到了什麼，不自覺咽了一口唾沫，隻覺後脊冰涼。
那種事情……有可能發生麼！
似乎是猜到了段青的想法，兀忽玉輕笑出聲，“嗬嗬，很不可思議是麼？”
“如果你這樣想，那你就太小看黑帝了！”
“那個家夥，可是出了名的瘋子和變態，能將百萬囚徒長期關在黑獄中的人，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。”
段青仍有些不敢相信，“黑帝為何要這麼做，僅僅就為了困死我等，不讓我等返回仙靈盟？”
兀忽玉聳了聳肩，“瘋子的想法姑奶奶可猜不透，姑奶奶能做的，隻有基於事實進行推導。”
段青沉默了，看著周圍散發幽暗光芒的眾多空間裂隙，感覺前所未有的茫然。
他做夢也沒想到，黑帝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！
沒錯，單個鎮星大陣節點的破碎，或許無法引起暗域的變化，但要知道，星雲澗內的鎮星大陣，並不止一個，而是遍及整個星雲澗。
甚至於在星雲澗仙靈盟出口附近的虛空，也有為數眾多的鎮星大陣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