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穩冷漠的簡秘,喜怒哀樂從不掛在臉上。
今天,
今天是看到簡秘第一次爆火!
爆火也是芝蘭玉樹!
也好看!
門口幾個小看守,眼睛都瞪圓了,低下頭竊竊私語:
“這就是傳聞的簡秘!”
“聽聞,他從不發火!”
“但就是高冷!”
“那個什麼詞形容簡秘來著,對,謙謙君子!”
“靠,今天謙謙君子也爆燥了,看來那丫的欠收拾!”
“回頭,讓三娘幾個輪他幾個晚上,爆了他的爛局花,他就老實了!娘的,簡秘可是我最崇拜的偶像了!”
“敢惹簡秘,我跟他沒完!”
遠在走廊一側的顧秋語,
不想聽,也聽了一耳朵。
她也微微驚訝。
簡有良舅舅看上去很斯文,從不像動手的模樣。
今天卻動手了!
但從昨天晚上賈玉梅突然嗝屁來看。
她覺得還真像簡有良的手筆!
嗬嗬!
斯文之下可能藏著的是拳頭吧!
沒想到,
現在有良舅舅都成這些小看守的偶像了。
看來有良舅舅在民間口碑還是不錯的。
顧建國想要告訴她的,其實,她已經知道了。
自己不是顧建國的親生孩子!
這又怎麼樣!
她又不缺爹!
呸,
她又不想找爹!
何況,
她對顧建國這個渣爹有陰影!
她都不想再找爹了!
自己自由自在的活著挺好,乾嘛弄個爹過來,還得供著,還得養,還要孝順,多麻煩!
ヽ(。>Д<)o゜
再說,
她還不知道那個爹是好是壞呢!
萬一跟顧建國一樣,甚至比顧建國更草蛋!
她得多鬱悶!
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?
(。﹏。)
來到外邊,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。
扭頭,她看了眼衣服因打架變得皺巴巴的簡有良,微微笑了:
“有良舅舅,找個舅媽吧,到時也能照顧你。”
簡有良沒好氣的,看了她一眼,扶了扶眼鏡,直接坐在駕駛座上。
火車已經開了,隻能重新買票了。
簡有良打了電話,重新給她訂了一個張臥鋪票。
中午,
在國營飯店,簡有良請她吃了一頓飯。
一份紅燒肉,
一條紅燒魚,
一份辣椒炒豆瘸。
兩份米飯。
顧秋語可不客氣,吃得不亦樂乎。
說實話,國營飯店的廚子做的菜,還是有水準的,一吃味道就是行家。
再次把顧秋語送上車的時候,
顧秋語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一個問題,問:
“有良舅舅,台燈下的那首詩是誰寫的。”
“故人!”
“是媽媽嗎?”
“……”沒有回應。
笛!
火車鳴笛了,
顧秋語探出窗外,看到簡有良背過身上,像是在擦眼鏡。
莫名的,她心裡有點不舒服。
歎了口氣。
她又想到那首小詩:
有情朝暮間,
良人不遠征。
小彆聊新歡,
雅音共此弦
覺得挺有意思,她拿筆在紙上寫了出來。
唇齒間回味了幾次。
小詩很精致。
如果那首小詩是媽媽寫的。
也許,媽媽和有良舅舅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吧。
但,
終不敵歲月變遷,生死相隔。
媽媽欠的那份情,她幫媽媽還了!
還的就是那個本本!
轟隆隆的火車駛遠了,消失在遙遠的霧中。
簡有良的眼尾還泛著一絲微紅,偏過頭,扶著柱子。
噗的,
一口血吐了出來。
他錯怪她了!
是顧建國和賈玉梅害了小雅!
他沒有保護好她們!
對不起——
他急忙掏出手絹,吐在手絹上,擦乾淨嘴角,扶著柱子休息了一會兒,他才直起身子,邁著優雅的步子從容離開了車站。
從離開車站的那刻起,他就決定了一件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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