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,陳冬的眉頭不由一挑。
很明顯,眼前這個長相威猛的中年男人,是在向自己發起挑釁了!
眼前這個威猛男人,陳冬之前從來沒有見過,不過陳冬卻還是立刻差不多猜出了對方的身份,因為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極具爆發力的氣息,陳冬前些天才從另外一個人身上見到過!
“你就是陳冬啊?!”威猛男人上下打量了陳冬一眼,大馬金刀地問道。
陳冬聲音平淡,“你是聶占魁?”
威猛男人惡狠狠地看向一旁的武服青年,似是在責怪對方輕易暴露了自己身份。
那武服青年趕忙搖頭擺手,極力否認,“師父,我……我什麼都沒說啊!”
陳冬淡淡道:“你不用怪他,他確實什麼都沒說。不過是你身上的橫練氣息,暴露了你的身份而已!”
聶占魁聞言,不禁臉色一變。
僅憑自身上的氣息,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,眼前這個年輕人,還是有些本事的。
聶占魁輕哼,“既然你知道我是誰,那你就該知道,我今天來找你到底所為何事!”
“我兒子聶辰,三歲開始習武,十歲修外勁,十五歲入內勁,二十出頭,便已修成橫練大成,一步宗師。”
“他是真正的武道奇才,是我們聶家的希望!”
“可就是因為跟你的一次交手,害得他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,傷及根基!”
“你,簡直罪大惡極!”
陳冬卻是不以為然,“你兒子為了在樓太公麵前出風頭,主動挑戰於我。技不如人落敗,實屬活該!”
“我念在他與我無仇,出手時已然手下留情。”
“如若不然,你現在應該不單單隻是在抱怨他受了內傷,而是在為他哭喪了!”
聶占魁聞言,瞬間暴怒,“好大的口氣!看來今天若是不給你點教訓,你是不知道我們聶家橫練的厲害了!”
“你若有膽,就隨我上車,到我聶家武場決一生死!”
“除非,你不敢!”
陳冬輕笑,“不就是決戰,有何不敢?不過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過去。”
“你要想打,就在這打好了!”
聶占魁看了眼周圍,卻是沉聲道:“我聶家橫練,出手霸道,這裡人多,恐傷及無辜。”
“你今天若是沒時間,我們可改天再約。你敢嗎?”
聽到聶占魁的話,陳冬倒是有些意外了。
他沒想到,這聶占魁修煉的是霸道的橫練功夫,心思卻還如此縝密,因為擔心傷及路人,所以甘願改日再戰。
這樣的行事作風,倒還算是有可圈可點之處!
隻不過,陳冬卻是沒那麼大的耐心,再跟聶占魁另約時間。
“不就是怕傷及無辜嗎,那有何難。”
說著,陳冬看向一旁的江水,淡淡說道:“你要是真有膽量,就隨我到江底一戰。這樣就不會傷及無辜了,你看如何?”
“江……江底?!”一旁的武服青年聽到這話,頓時驚大了雙眼。
剛才陳冬把周蘭蘭他們扔下水的地方,乃是一片淺灘,水流慢,水麵潛。
可是這裡卻是截然不同。
這裡的江麵屬於急流階段,不僅流速凶猛,而且江麵極深。
在這江底決戰?
這怕不是瘋了吧!
聶占魁聽到陳冬的提議,卻是不禁輕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