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曼很是努力地回想著以前跟陳石相處的時光。
那時候她還小，哪裡懂什麼情情愛愛，她隻把陳石當夥伴，當朋友。
她對陳石，真的沒有什麼男女之情。
黎曼抱歉地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一直把你當朋友，我從來沒有想過，你會喜歡我。”
要是沒有剛才的那一出，陳石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有勇氣跟黎曼表白。
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，陳石坦然道：“我很早就喜歡你了，但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說，怕你拒絕我，怕到時候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黎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，她一點都沒有被人表白的歡喜，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的歇斯底裡，還有她痛苦的神情，黎曼的眉尖忍不住蹙起，“那你跟你前妻到底是怎麼回事？你不喜歡她，為什麼要娶她呢？”
陳石重重地歎了一口氣，有些煩躁地說道：“我也不想結婚啊，但是我媽以死相逼，我能不聽她的嗎？”
“可是，你既然娶了她，就該和她好好過日子啊，你這樣，太不負責了！”
雖然覺得自己有些聖母，但是黎曼還是忍不住說道，因為同為女人，她能了解陳石前妻的痛苦，而且她看得出來，陳石的前妻，是喜歡陳石的，就是因為喜歡他，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。
可是黎曼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。
陳石垂下了頭，眼神空洞，神情痛苦地說道：“我也嘗試跟她好好過日子，可是，我發現我辦不到，我……就是忘不掉你，我跟她在一起，充滿了負罪感，我真的不想傷害她，她值得更好的男人，她要的，我給不了……我指的不是物質條件，我跟她離婚，我是淨身出戶的，房子我留給她了，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她，但是我真的跟她過不下去，每一天對我來說，都是煎熬。”
黎曼是做夢也想不到，自己什麼都沒做，卻傷害到另外一個人。
她是無辜，但是陳石的前妻更無辜啊。
黎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陳石說道：“我沒有想到她會傷害你。”
黎曼搖了搖頭，頗為無奈道：“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。”
兩人就這麼坐著，誰都不說話了。
黎曼突然想到，陳石的前妻好像認識自己，就問道：“你前妻好像認識我？”
陳石的頭垂得更低了，說道：“她偷看了我的信件，裡麵有你的照片。”
黎曼這才想起來，她高中跟陳石通信的時候，曾經給他郵寄過一張照片。
那是學校組織春遊時照的。
她給他回信時，就把她去春遊的事告訴給他聽，還附上了一張她春遊時照的照片。
原來，陳石一直保存著那些信件，並且鎖在書房裡，隻是沒有想到會被麗婷翻了出來。
麗婷趁陳石去上班時，撬開他一直鎖著的鎖，這才發現，原來陳石一直不肯要自己，是因為他心裡麵有人。
要不是跟陳石有過一次，麗婷都要以為，陳石不行，可是他明明行，卻不肯要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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