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界這場最離譜的鬨劇終於結束了。
從孫悟空大鬨天宮開始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，會演化成這個模樣。
在天庭眾仙神的眼中，大鬨天宮的孫悟空，不過區區半步大羅金仙的實力，隨意一位大羅金仙出手，都可以鎮壓。
可沒有想到，他擁有那麼一位恐怖的師尊，連如來佛祖都被輕易鎮壓。
聖人阿彌陀佛到了，人們本以為局麵會反轉，結果依舊被無情鎮壓。
到最後，竟然連最強聖人通天都被鎮壓了，讓人大吃一驚。
要不是道祖出現，恐怕三界要少兩尊聖人了。
不過即使如此，阿彌陀佛以及通天都被鎮壓的五指山下，沒有人敢去救他們。
道祖都稱呼前輩，誰不要命了？
而這件事結束之後，孫悟空的地位極速上升，沒有仙神敢得罪他。
道祖宮之中，莫千年與道祖已經落座，兩人之間的桌子上，擺著一個棋局，莫千年持白子，道祖持黑子。
“身化天道之後，你似乎還保留著自己的情感？”
莫千年看著道祖，他明白，不管是與天道融合，還是成為天道傀儡，應該都是沒有自己的意識，成為了冰冷無情的機器。
眼前的道祖，卻是讓他改變了這個看法。
“剛剛合道，我的確有自己的思想，不過在快速消散，我知道留不住，將我的記憶存儲了起來，每過一段時間，我都會看一遍。”
道祖“淡淡”的道，他的語氣仿佛已經沒有了感情，像是一個冰塊一般。
“你很努力，但是終究無法抵製情感的缺失，這種感覺，我經曆過。”
莫千年道，不知道是感歎還是什麼。
事實上，他親眼見過了九界成長為現在的一幕，不過，他仿佛是一個局外人，走馬觀花似的注視著。
那種感覺，就好像是自己成為了靈魂體，看著這個世界的變化，而他什麼也改變不了。
“的確如此，我如今再回憶那些記憶的時候，已經無法代入，仿佛看鏡花水月一般，那個我已經變的陌生了。”
道祖的語氣依然很平淡，但莫千年還是聽出了一絲悲哀之意。
如果知道合道會有這麼大的弊端，他或許不會選擇這條路了。
“或許億萬年之後，我會變的真正無情，成為冰冷的秩序。”
道祖歎氣一聲，就連歎氣的聲音，都十分平淡。
情感的缺失，無時無刻不在在影響著他。
他已經習慣了，不知不覺之中，已經變成這個模樣。
莫千年點頭，他知道這就是合道帶來的副作用。
天道，無情！
順應天道，必然要接受無情。
可是，這種無情，沒有自己的思想，還算是自己嗎？
不過是傀儡一具罷了！
“前輩，請問，您是如何掙脫天道枷鎖的？”
道祖問道，他的表情雖然沒有波動，但莫千年還是在他眼中深處，看到了一抹期待。
他終究，不想成為天道，想要成為“人”。
“掙脫天道？”
莫千年搖搖頭：“以普遍理性而言，正常的手段，自然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