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豆你記住,隻要我們足夠強大,不管彆人說什麼做什麼,都傷不了我們分毫。真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,被彆人左右情緒,我們就離大禍不遠了。
彆說我不在家,就是在家又怎麼了?誰規定我一定要救他,又一定能救活他?他舍得拋下家人去死,我為什麼要救一個不想活的人?”
外麵的世界,遠比哥哥嫂子說的複雜,豆豆似乎懂了卻又不是特彆懂,反複想了好幾遍才豁然開朗。
雖然放她去執勤,但兩人還是不放心,不時會問外頭發生的事,以及她是如何麵對處理的。
豆豆年僅四五歲就在大伯家討生活,寄人籬下的她不得不學會隱忍,用沉默或微笑麵對一切,哭也隻能偷偷躲起,被大伯家發現的話隻會被罵或不準吃飯。
後來被薑寧慢慢開導,她會對哥哥嫂子敞開心扉,但對外人卻鮮少表達真實情緒。
要麼沉默不說,要麼笑笑就過去了。
所以,哪怕外頭的人說薑寧,她也沒著急跳出來反駁,而是全部都記在心裡。
她怕衝動會做錯事,回家問過哥哥嫂子就知道了。
哥哥說有些錯不能犯,哪怕隻有一次,付出的代價極有可能是生命。
很多事她隻能摸著走。
流言的事,薑寧壓根沒放心裡,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。
她沒有再執勤,除了鍛煉跟打理空間,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啃醫書。
小區幾家歡喜幾家愁,有些業主外麵藏的物資被盜,有些則興衝衝拉回來。
永夜讓貧富分化更明顯,小區除了割脈的,後來還發生過吞過期安眠藥的。
悲傷著你的悲傷,快樂著彆人的快樂,悲喜永不相同。
薑寧遨遊在知識的海洋,不覺間過了一個月,晚上突然來了興趣,抱著霍翊深親的時候,剛想有進一步溝通,誰知居然被拒絕了。
起初有點懵,但很快明白過來。
這個月以來,兩人沒有親密行為,雖然沒有說但彼此都很清楚,小敏難產的死給兩人都留下心理陰影。
即使有雨傘保護也並非絕對安全的。
薑寧笑笑,將床頭燈關掉,“睡吧。”
霍翊深將她摟進懷裡,在額頭上親了口,“阿寧。”
早晨醒來吃完早飯,剛要繼續看醫書,對講機響起聲音,小區門口有人找。
來的鐘奶奶。
薑寧想了下,如果孩子平安無事的話,今天剛好滿月。
鐘家婆媳一塊來的,帶了十斤的米,是給薑寧出診的謝禮。
薑寧沒急著收,“鐘奶奶,孩子怎麼樣了?”
鐘奶奶沒了以往的樂觀跟精氣神,感覺整個人老了很多,但還是朝薑寧扯了扯嘴角,“孩子挺好的。”
小敏是個懂事顧家的,奈何鐘家條件不寬裕,她懷孕時沒怎麼補,孩子看著挺虛弱,但精心喂養一個月,感覺狀態好了不少,瞧著眼珠子轉得挺快的。
現在他還不會說話,希望難產窒息不會影響到智商。
鐘家得了曾孫,按理說即使不擺滿禮也要謝薑寧這個救命恩人,但全家都陷入失去孫媳婦悲痛中,實在沒有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