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寧一觀察就是半天,隻見幾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從裡麵走出來,同行的戴口罩的淩局,以及幾名警員陪同。
中醫藥研科院來了幾位專家,但肉眼無法辨彆草藥是否有毒,最保險的辦法是拉回去檢驗。
天災幾年,醫生不斷隕落,幸存者有病隻能硬扛,兩大卡車的藥無疑是及時雨。
淩局沒跟他們合作過,想到草藥背後的意義,他委婉提醒道:“馬同誌,草藥是鳳城的愛心人士匿名捐贈,專門用來治霧霾病毒的,希望能專藥專用。”
馬光年與之握手,“請淩局放心,我們會嚴格執行愛心人士的捐贈意願,有機會的話替我們轉達謝意。”
淩局不禁好奇,“這些藥真能治霧霾病毒嗎?”
“暫時不好說,但都是對保肝護肺的藥,而且從草藥成色來看,都是非常不錯的。”
談話間,兩輛大卡車駛進警局,從裡麵下來一批軍人,有條不紊將草藥裝車,並護送科研院的同事回粵城。
握手告彆,卡車緩緩離開。
薑寧收回望遠鏡,神情若有所思。
科研院的防護裝備最好,軍警的次之,看來官方早就在為抗霾做準備,希望能打贏這場戰役。
騎著小毛驢回到小區,隱約聽到有咳嗽聲,而且還不止一家,這讓薑寧頓時警惕起來,病毒不會比洪水猛獸還凶吧?
“薑、薑醫生。”19幢突然走出個人,邊走邊咳喘得厲害,“你有沒有藥?”
“沒有。”薑寧眼都不眨,“有也不給你!”
若是彆人,她或許會說話客氣點,但對蕭夫人壓根懶的掩飾。
“你、你怎麼這麼刻薄,明明有藥都不肯拿出來?”
蕭夫人難受的厲害,高燒到腳步趔趄,“大家都是同一個小區的,你這麼冷心見死不救嗎?我不白要,拿東西跟你換。
“為什麼要救你?”薑寧反問道,“從我住進50幢那天起,你看不順眼就算了,還處處挑撥離間搬弄是非,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惡心人,無非就覺得像我這種暴發戶不配跟你們住一塊罷了。
大清都亡了,你還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貴族?
不是沒給過你機會,非但不珍惜還借廖老板的死,挑唆廖夫人向50幢搞事。
你以為自己是誰,向我求藥還是給我麵子了?病著吧,死了活該!”
“你胡說,我根本沒做過。”
蕭夫人氣急敗壞,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沒厥過去,不過想到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,隻得下意識收斂脾氣,放軟聲音道:“薑寧,以前的事有誤會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嗬,她誰啊?薑寧騎小毛驢一溜煙走了。
蕭夫人想追都追不上。
回到50幢,渾身拿酒精噴灑消毒。
去後院看了眼,大灰小白它們窩著安靜吃草。
草藥泡水,一日三餐必不可少,2個小時極限對練走起。
晚上剛吃完飯,對講機裡傳出秦川的聲音,“弟妹,你調到小區的溝通頻道。”
聽他聲音有些沙啞,薑寧關心道:“你也中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