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隻格外警惕,帶著三人悄悄前往。
等它們不再前進,霍翊深找了個隱身處,勘查著遠處的情況。
一群衣衫破爛的人,棕色的皮膚,嘴裡嘰裡咕嚕說著什麼。
麵容憔悴,形銷骨立,手裡拿著棍子,看著跟喪屍似的,分不清是什麼人。
長途跋涉三個月,經曆無數風霜雨雪後,終於看到活人了。
心情莫名有點激動是怎麼回事?
可樂磨牙,扭頭望著薑寧,似乎在詢問要不要乾?
不由想起那句話,難民他就不是人。
都是見過黑暗的,薑寧覺得沒有必要去挑戰饑餓者的人性。
霍翊深提議,“我們換條路避開他們?”
薑寧沒意見。
於是,三人悄悄起身離開。
然而,一家人還沒走幾步,對方卻眼尖發現了。
嘴裡嘰裡呱啦,揚著棍子飛快追過來。
狼心狗肺剛要磨牙衝鋒,卻發現訓導員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,真是讓它們三觀震碎!
薑寧帶走跑的!
誰讓今天心情好,不宜殺戮呢。
彆看對方瘦弱,但是特彆能跑,足足追了半個小時。
薑寧好久沒跑了,氣喘籲籲汗如雨下,卻有種撥開雲霧見晴天的豁然開朗。
三人相視,雖然挺狼狽的,但忍不住笑起來。
特彆是豆豆,像一朵迎著朝陽招展的向日葵。
這一跑,渾身酸爽。
接下來幾天都是開車。
一路荒涼,但陸續又遇到幾撥幸存者,要麼是薑寧等人跑,要麼就是他們溜。
能熬到今天的,要麼是氣運之子,要麼是王者選手。
但凡有活路,薑寧不會做收割者。
跨越高山,橫穿沙漠,趟過河流。
足足流浪半年,從冬天到春末,連薑寧都不相信自己做到了。
或新鮮或沉悶,但每一天都是新鮮的。
豆豆變得活躍起來,不再像過去那樣發呆走神。
遇到有水源的地方,豆豆會停下來栽種幾棵樹,“哥哥嫂子,或許將來哪天我們回來時,它們已經長成參天大樹。”
即使不回來,它們也會開花結果,很久以後就會成為一片綠洲。
“嗯。”自從得知妹妹有抑鬱傾向,霍翊深就格外照顧她的情緒,“或許能跟天災前一樣,可以開飛機或坐高鐵回來,看它們的子子孫孫。”
“要帶上可樂跟白雪回來。”
“汪!”
“嗷嗚!”
晚上,宿房車。
霍翊深抱著薑寧親,“阿寧,謝謝。”
“嗯?”
“自出來後,豆豆心情好很多。”
沒有吃藥,而是將遷徙當旅遊,相處時幽默風趣,及時調節豆豆的心情。
薑寧笑,其實病的何止是豆豆。
這麼多年下來,誰心裡沒點毛病,能互相治愈就好。
新的一天,風沙跟烈日並行。
氣溫不適合徒步,薑寧想開車前行,豆豆拿望遠鏡觀察四周,“嫂子,那邊好像有火種箱。”
薑寧順著她指的方向觀察,確實好像是火種箱。
盯了好一會,怎麼好像有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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