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晚睡沙發。”
桑榆狐疑地看著季淮川,“你不會是要破產了吧?不然怎麼淪落到要來我家搶沙發?”
放著他的豪宅不住,這是在鬨哪一出?
季淮川總覺得自己遲早會被桑榆氣死。
他喜歡她這件事,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,可桑榆就是不願意相信。
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事情,他認。
好笑地看著桑榆,“我要是破產了,你願不願意養我?”
“不願意。”桑榆回答得乾脆利落,沒有一絲猶豫。
季淮川:“……”
“你什麼都不會,到時候還要我照顧你,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。”
季淮川:“……”
為了留在桑榆身邊,這輩子他不能破產!
往沙發上一躺,“我受傷了,今晚不回去。”
心被紮了。
也是一種受傷。
季淮川覺得自己沒說錯。
桑榆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無賴,“你哪受傷了,需不需要我幫你治治?”
“看你這樣不像治病,反而像要往我的傷口上撒鹽,或者直接再捅一刀。”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季淮川突然一言不發,從沙發上坐了起來。
就在桑榆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,男人拿起她的外套,往她身上一披,開始幫她穿衣服。
桑榆受寵若驚,這可是季總啊!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們現在就去領證。”
這樣他就有正當理由留在她身邊了。
她想攆都攆不走。
桑榆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你,現在都幾點了,民政局早就已經下班了。”
“偶爾加個班還是可以的。”季淮川當著她的麵,打了個電話。
“搞定了,我們現在過去正好合適。”
季淮川還是第一次在桑榆麵前這麼強勢,不給她退縮的餘地,“這麼晚了工作人員還要加班,我們要是放鴿子好像有些說不過去。”
“怪誰?”
“怪我。”男人認錯很快。
倒是讓桑榆無話可說了。
這一刻來臨的時候,說不緊張那是假的。
“有必要這麼急?明天去也是一樣的,就隔了一晚上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神色嚴肅,“很急。”
“那我至少換件衣服吧?”
她現在穿的還是運動衛衣,就這麼去領證是不是太隨意了點?
“現在就很漂亮,不用換。”季淮川耳根紅了紅。
隻有在桑榆這裡,他才會說這些甜言蜜語。
業務還不熟悉。
“我還是換一件吧。”桑榆看著麵前的男人,身上穿的是高定襯衣西褲。
一絲不苟。
看著就很正式。
自己現在的穿著站在他身邊顯得太過隨意了點。
看她這麼重視領證這件事,季淮川心情愉悅了起來。
看來她還是在乎他的。
不然這會兒怎麼這般慎重?
“那你快點。”季淮川眼巴巴地瞅著她,“我想早點領證,這樣我才能放心。”
他眼裡的溫柔,讓桑榆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好歹也是談過一次戀愛的人,那樣的眼神代表什麼她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再次提醒自己,不能輕易淪陷。
男人的真心是有保質期的。
上次的教訓已經足夠慘痛,做人還是清醒一些,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才好。
隻有把這門婚事當成各取所需的生意,她才不會再次受傷。
回房間換了一條月白色的連衣裙。
是由旗袍改良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