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有些想笑,“一個稱呼,你至於嗎?”
“至於。”
幽怨地看了一眼桑榆,“誰讓你以前不喊老公?難得被寵幸一次,還不準我激動?季太太,以後要對我好一點,知道嗎?”
季淮川順杆往上爬,嚴肅地提出了要求。
桑榆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,眉尾微挑,“我對你還不好?”
季淮川立馬軟了態度,“好,好得很,不然怎麼會在二十三歲答應給我生孩子?”
二十三歲,不管做什麼事都是黃金年齡,幸好他們家有點家底,不然生了這個孩子,季太太算是被捆綁住了。
“少臭美,孩子不是給你生的。”桑榆低頭看著自己的孕肚,神色溫柔。
這是兩個人共同的孩子,沒有誰為誰生的說法。
此刻的她太溫柔,褪去了平日裡的冷清,讓人很難不心動。
趁著等紅燈的間隙,季淮川把手放在桑榆的肚子上,和她一起親近他們的寶寶。
“寶貝,動一下。”
肚子裡的小家夥很給麵子,踹了一下季淮川的手心。
這幾天胎動一天比一天頻繁,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孩子產生互動,但季淮川還是很激動。
要不是他們還在車上,他都想親親季太太的肚子了。
“寶寶真乖。”
話音剛落,掌心下的肚皮又鼓了一下。
季淮川高興極了,這麼聽話,這麼乖,小公主沒跑了。
桑榆看著男人的大手,眼神更加溫柔了。
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,隻要雙方都上心,整個孕期好像也沒那麼難熬了。
一起期待著孩子降生,這種感覺真不錯。
收回思緒,桑榆問季淮川,“那個江河為人應該不怎麼樣,他以後會不會懷恨在心,還去騷擾秋秋?”
“教訓到位了,他不敢。”
隻要付出的代價足夠沉重,最後再給江家人一點恩惠,不怕他們翻出天。
“雖然許老師說這件事他會負責,但說到底秋秋是我們這邊的人,太過麻煩許老師還挺不好意思的,要不你直接出麵解決?”
季淮川捏了捏桑榆的手心,“你不說我也會出麵,不看你的麵子,不得看嶽父嶽母的麵子?”
沈一秋是嶽父嶽母的乾女兒,有件事許衍之說對了,兜兜轉轉,他多了個小姨子。
大家都是親戚,該幫的時候自然要幫。
桑榆低笑,“你這是家庭地位崛起了?都不看我的麵子了!”
“我的地位再怎麼崛起,你不還是家裡的老大?以後你是老大,我是老二,寶寶是老三。”
“求生欲這麼強?”
“這是實話實說。”
桑榆眼眸彎了彎,“你不是堅信我肚子裡的是女兒嗎?怎麼舍得讓她排第三?”
“家庭裡最重要的是夫妻關係,你和我當然排在前麵了。”
桑榆仔細一想,覺得這話好像很有道理?
這時候綠燈亮了起來,季淮川收回了手,專心開車,車上載著他的大寶貝和小寶貝,不認真都不行。
沈一秋的事有了季淮川的表態,桑榆放心了,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前段時間江家跟著沈家才栽了個大跟頭,據說也是損失慘重,她不知道江河哪來的勇氣,要對秋秋使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。
是性子魯莽,還是單純的蠢?桑榆不得而知。
以前就聽說江家的小兒子是紈絝子弟,這四個字在桑榆這裡不算貶義詞,畢竟人家的家底在那裡擺著,不想奮鬥也正常。
紈絝子弟有好有壞,有人很講義氣,可以為朋友,為親人兩肋插刀。
而有人隻會使下三濫手段,去欺負比自己弱勢的人。
從江河帶著保鏢想強行把秋秋帶走,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人很沒品,甚至可以說是低級。
欺軟怕硬是人的劣根所在,桑榆覺得現在可以不拿江家開刀,但這個江河,必須要讓他長記性。
現在季淮川都已經開口了,這件事就交給他解決吧。
對於自己的丈夫,桑榆有天然的信任。
不管什麼事,他都會解決得很好。
到家以後,季夫人還沒休息,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他們一進來,季夫人就拉著桑榆的手連忙問:“有沒有跟你的小姐妹提衍之的事?她是什麼態度?有沒有看上衍之?”
桑榆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們的說話內容,“提了幾句,不過我看她好像沒有這個意向。”
自己隻是說了幾句,就被秋秋岔開了話題,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。
感情的事,還是順其自然的好,桑榆也就沒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