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桑榆還想去看沈一秋,但季淮川說江家人都在,怕有人衝撞了她,不讓桑榆出門。
“許衍之在呢,那家夥辦事還算靠譜,有他盯著出不了問題。”
桑榆對許衍之有絕對的信任,摸了摸肚子,“隻能麻煩許老師了。”
季淮川說得對,她現在還懷著身孕,這種時候就不要去添麻煩了。
她雖然沒去找沈一秋,但卻時時刻刻留意著那邊的消息。
隔一段時間就給沈一秋發信息,詢問事情的進展。
到中午,沈一秋直接給她回了電話,聽說江家人大清早就去道歉了。
姿態放得很低,態度看起來也很誠懇。
除了口頭道歉,還給沈一秋送了套名貴的珠寶,一張五百萬的支票,用來給她壓壓驚。
這些東西對於豪門中的人來說不算什麼,但對於普通人來說,卻要奮鬥很久。
“本來我不想收,但許老師說這是江家人的一份心意,不收有點對不住江家人,所以就收了。”沈一秋在電話裡這般說。
桑榆忍俊不禁,“沒想到許老師也是個蔫壞的。”
人固然要有骨氣,但這和收下道歉禮並不衝突。
誰讓江河先犯賤,來招惹無辜地人呢。
“隻要江河以後不來煩我,這個解決方式還挺解氣,江家人不僅丟了麵子,還損失了一筆錢,心裡應該很不好受。”
人沒必要和錢過不去,沈一秋現在也想通了,江河做錯了事情,放放血也是應該的。
桑榆安慰她:“江河隻要不是極端分子以後肯定不會去煩你了,不說彆的,他要是還想做什麼,江家人第一個不同意。”
“嗯,今天他們家人也是這樣說的。”
江家的根基在南城,不和季家打交道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隻憑這點,他們也要對江河嚴加管教。
這件事給沈一秋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驚嚇,桑榆安慰了她一番,這才掛斷了電話。
後來季淮川下班回家,桑榆知道江家把項目讓給了許家,還要給季氏送一個項目。
“他們家的三瓜兩棗季氏還看不上,所以就沒要。”
季淮川神色淡然,度假村的項目已經讓江家大出血了,為了防止狗急跳牆,他現在沒必要把人逼到死角。
商場如戰場,公司的事情桑榆都不過問的,季淮川願意和她說,那她就當個傾聽者。
不發表意見,要怎麼做全憑他自己做主。
畢竟隔行如隔山,自己又不是搞金融的,實在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