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川把桑榆送回家,然後又要出去。
“許衍之約我出去喝酒,不過你放心,我肯定一滴都不碰的。”
桑榆挑了挑眉,自從她懷孕以後許衍之就沒約季淮川喝過酒,這般反常,看來事情不簡單。
“那你帶上司機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”
“好。”
他們去的私人會所桑榆是知道的,樓上就有套房供人休息,但她不會允許季淮川夜不歸宿。
不是不相信他,而是不相信彆人。
大千世界,什麼樣的人都有,保不齊就有人想鑽空子。
管不了彆人,那就約束好自己。
桑榆雖然年輕,但她的夫妻相處之道連季夫人都要忍不住誇幾句,鬆弛有度,不會讓人有壓迫感,同時還能杜絕一些麻煩。
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等心境,以後不愁過不好日子。
“可以喝酒,但是不能喝醉。”最後,桑榆這般說。
季淮川摸了摸她的頭,“我酒量沒問題,而且我也不敢喝到失去神智,你不喜歡的事情都不會發生。”
其一,這是對自己不負責。
其二,可能會讓彆人鑽空子,這不僅僅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。
其三,他現在是有家庭的人,誰願意自己的丈夫是個醉鬼?他要是敢喝醉酒,老婆就敢和他分房睡!
“我先睡了,你早點回家。”
“嗯,十二點以前保證回來。”
現在已經快十點了,等桑榆睡下,季淮川出了門。
沒自己開車,很聽話地帶了司機。
……
許衍之在會所等了好久,季淮川才姍姍來遲。
“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。”
“家妻有孕,她沒睡下我不放心。”季淮川脫了大衣,在沙發上坐下,翹著二郎腿。
“叫我出來有什麼事?我老婆讓我早點回家,沒時間跟你廢話。”
許衍之吃夠了狗糧,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要不是心情太煩躁,他也不會把人叫出來,畢竟桑老師還懷著孕,身邊離不得人。
“我家裡催婚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天催婚,至於借酒澆愁?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就行了。”
季淮川的有多損,許衍之是知道的。
噎了噎,繼續說道:“我求婚被拒了。”
這兩句話跳躍太大,季淮川都愣怔了一下。
求婚?
他沒聽錯吧?
許衍之單身狗一條,身邊也沒有適合的對象,怎麼突然就到了求婚的地步?
本來還興致缺缺的人,這下是真的起了好奇心,“你跟誰求婚?”
“沈一秋。”
許衍之也不打算瞞了,這件事憋得他太難受,不吐不快。
“你不知道她有多過分,睡了我不認賬,轉頭還說讓我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。”
這可是一個重磅消息,一個是自己的朋友,一個是老婆的閨蜜,季淮川驚了,這兩人什麼時候“勾搭”上的?
“你們什麼情況?”
“唉,喝酒誤事啊。”指了指麵前的那一排酒,“所以我剛才一滴都沒碰,就怕喝多了又犯錯誤。”
季淮川沉默了。
暗自出神,如果讓季太太知道這件事,會不會來找許衍之算賬?
畢竟,他真的很像趁人之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