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婚禮前半個月,季淮川親手寫的喜帖陸陸續續送了出去。
收到喜帖的人無不喜氣洋洋,這代表他們得到了季家的認可,以後緊跟季總的步伐,還能繼續吃肉喝湯。
而早已經落寞了江家,就沒收到請帖。
在南城,江家現在連末等家族都算不上了,好在以前積累了不少資本,破船也有三千釘,現在還能繼續經營自己的生意。
不至於像沈家,早就已經被季家瓜分完了。
可即便如此,江家想重新回到上流圈子,基本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除非他們的繼承人足夠優秀,手段也高明,才有可能打翻身仗。
就這麼一件小事,把上流圈子的階層劃分得清清楚楚。
以後該怎麼選擇合作對象,大家心裡都有底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,陸家也沒收到喜帖,自從兩個孩子鬨掰,後來又發生了粉絲騷擾桑榆的事,文舒宛和桑任華嘴上雖然沒說什麼,但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意思。
哪怕陸嘉餘的父母和他們夫妻是幾十年的好朋友,也再沒聯係過了。
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,又怎能做到心無芥蒂?
放棄一段友情固然可惜,但文舒宛夫妻更不想讓小魚夾在中間難做人。
人生就是這樣,有些人注定了隻能相伴一程,友情也好,愛情也罷。
真到了分道揚鑣的那一天,不必挽留。
就算沒收到喜帖,陸家人也知道了桑榆要舉辦婚禮的消息,包括陸嘉餘。
可能是早就知道桑榆和季淮川領了證的原因,現在聽說他們要辦婚禮,反而沒那麼驚訝了。
這一年陸家人在新聞上斷斷續續看到過桑榆的消息,知道她事業有成,家庭美滿。
雖然遺憾桑榆沒能成為陸家人,但心底裡還是為她高興。
當初是他們家的兒子對不起她,現在她過得好,所有人都能安心了。
……
在婚禮前兩天,沈一秋也從德國飛回來了。
落地南城機場才給桑榆打電話。
“需要我去接你嗎?”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回家就好,現在時間不早了,你早點休息,婚禮的時候才不會有黑眼圈。”
桑榆輕笑一聲,她知道許衍之前幾天又飛德國了,後天他還要給季淮川當伴郎,如果沒出意外的話,他們兩人坐的應該是同一航班。
行吧,看破不說破。
“明天見,路上注意安全,到家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。”
“好,明天見。”
後天就是婚禮,沈一秋作為伴娘,得提前一天熟悉流程。
掛斷電話,沈一秋收回了堵著許衍之嘴巴的那隻手。
“可以說話了?”男人問。
沈一秋矜持地點了點頭,“可以了。”
許衍之語氣幽幽,“我有那麼拿不出手嗎?還是我見不得光?”
“我這不是怕你亂說話嗎?我可是聽乾媽說了,季淮川以前就用過這一招,故意在小魚打電話的時候吭聲,乾爸乾媽才知道他的存在。”
這事許衍之不知道,但一聽,確實是季淮川的做事風格。
再也找不出來比他更狗的人了。
“我可不是老季,沒那麼詭計多端。”
沈一秋不信,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你和季淮川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,在某些方麵肯定是臭味相投的。”
說完,還警告許衍之,“這話不能告訴季淮川。”
許衍之有些好笑,在他麵前不是很厲害嗎,怎麼一說到老季,又慫了?
“怕什麼?”
“那可是季淮川,外人對他的評價隻有八個字,冷漠無情,殺伐果斷,要是讓他知道我這麼埋汰他,會不會在背地裡陰我?那人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,被他盯上的人應該很慘。”
許衍之哭笑不得,“老季還不至於那麼小肚雞腸,而且彆忘了,你還有桑老師呢,可以支棱起來。”
聞言,沈一秋底氣十足。
“你說得對,我有小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