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歲一步一步走到了琴澤的床邊,但是這次,她卻沒有辦法在他身上感覺到從前那種熟悉感了。
那種相連的熟悉感。
她視線從琴澤身上落到旁邊的手機和符紙上。
她隨手拿起一張符紙,在上麵捏了一下。
符紙上就發出了琴澤的聲音。
“歲歲,你找我嗎?我還在演唱會呢,等我忙完再聯係你。”
她顰眉,又拿起一張符紙。
“我最近在看歲歲的新戲,看出來了,又要爆火。所以歲歲到時候可以再跟我合作一部戲麼?我也想蹭一下頂流女星誒~”
“歲歲,我最近又錄製了一首新歌,到時候第一個發給你聽哦。”
“姐姐我最近還是不找你聊天了吧,我怕姐夫會森氣~”
……
接下來的符紙,也都是一些差不多雷同的話,還有一些隔三差五用來問候的話。
他不知道錄了多少張,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說辭。
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。
他不喜歡不告而彆,也不喜歡失蹤。
總要讓她知道,自己是一直在的。
有時候他會喊姐姐,有時候會喊歲歲。
就像多年的親密朋友。
“琴澤怕你擔心他,所以,從他開始陷入遊離狀態開始,就一直在用符紙錄音。讓我每次在你找他的時候,把符紙捏碎放給你聽。”
薑歲捏緊了手裡的符紙。
所以,她會覺得琴澤的話不對勁。
當然,這些話給一般人聽,或許聽不出什麼。
琴澤甚至錄製了各種語境,也說了許多話,各種情況都搭不上。
但薑歲並不是普通人。
她能很敏銳的捕捉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我知道,瞞不過你。其實他也應該知道,畢竟,他更了解你。但他還是錄了很多很多的聲音,這孩子……不聽勸啊……”宋老先生歎息了一聲。
薑歲沉聲道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管家給陸野端來了一壺茶,為他斟茶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