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出車鑰匙按了兩下，準備走過去上車。
卻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自己。
“薑歲。”
熟悉的聲音，薑歲一聽就知道是誰。
她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老熟人。
寧舒找上來來的時候，已經是半個身子踏進棺材裡的樣子。
雖然麵容憔悴，但整個人的眼裡看起來卻比從前多了一種神采。
像是人魂分離，身體雖然已經行將就木可她的靈魂卻是解脫的。
但，身死魂滅。
如果沒有外力乾預，她就會死。
灰飛煙滅。
說不定連輪回去不了。
“看起來，你最近過的不怎麼樣。”薑歲主動開口。
寧舒看著她，淡淡笑了笑，“是不怎麼樣。”
雖然她被無罪釋放了，但日子過的並不好。
公司對外宣布她生病了和公司解除了合同。
她也沒有了工作。
係統也從她的身體裡徹底抽離了。
那個沒用又喜歡威脅她的廢物，徹底離開了她。
但是她知道，自己的身體依然是被那股契約力量控製著。
因為她從綁定這個係統開始，就已經存在了契約關係。
沒有完成任務的結果，就是被抹殺。
但或許是因為係統最後失效了，也從她身體裡抽離了。
所以她到現在還活著。
就連死，都死的慢了些。
“那你現在來找我，是有什麼事嗎？”薑歲也笑了笑。
寧舒看著她好一會兒，然後說：“我的粉絲們在到處找我，我覺得，也許，我的存在，也是有價值的。”
“我也想，多感受一下這個世界。”
“我也想看著你到底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。”
“我好像有了生下去的意誌，薑歲，我想活了。”她說。
薑歲和她的視線交彙了片刻，這一次，寧舒的眼裡，再沒有從前的厭世和對生命的淡漠。
現在，她從寧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對生命的渴求和熱枕。
她從來不救不想活的人，因為不想活的人死了是如願以償。
熱愛生命的人才配活下來。
生命和宿主之間，本就應該是相互的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，可熱愛自己生命的人才能扭轉命運。
所以她之前並沒有救寧舒的想法。
“所以，你想讓我救你？”薑歲反問。
寧舒也沒有否認，“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一個人能夠讓我活下去，那麼我相信，這個人，一定是你。”
薑歲揚起笑意，“你這個認知倒是很清晰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