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玉米種子,同樣的土質,但一塊是水澆地,一塊是旱田。
那麼,地裡長出來的青苗,單從外形上來看,就是截然不同的。
旱地裡的玉米,蔫不啦唧,無精打采的,能不能結果,還得看天的意思。
而水澆地裡的玉米苗,卻棵棵生機勃勃,水靈靈的,就像馮美珠當前的精神麵貌一樣。
她是頭不梳,臉也沒洗,隨便披著一件睡袍,光著腳丫走到洗手間這短短的幾米路,就把腰肢,扭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。
彆看她清晨四點時,才睡著,現在剛六點半,隻睡了兩個多小時,可如果讓她拿著鐮刀去割麥子,絕對會虎虎生風,一口氣割完三畝地,都不帶休息的。
她嘴裡吐著白沫,右手拿著牙刷,倚在門框上,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李驍,得意的笑了下時,卻有驚悸的神色,從眼裡一閃而過。
這個家夥,簡直不是人。
幸虧美珠姐是過來人,身材素質超好,狂風暴雨隻等閒。
要是換成那些剛出茅廬的小姑娘,這會彆說爬起來刷牙了,還能用兩隻腳走路,就不錯了。
她當然能從李驍的行為中,感受到說不出的暴躁。
李驍的暴躁,不是針對哪個人。
他就是暴躁,隻想徹底放開,失去理智的瘋狂一把。
馮美珠不在乎這些。
反正,她愛這臭男人愛的要死,十次做夢,有九次是琢磨著,該怎麼擁有他,還用在意他,他們在一起時,他會是什麼態度?
現在好了。
她徹徹底底,是他的女人了。
這種感覺,真美妙。
她刷牙洗臉,買來早飯,自個吃飽喝足後,一抹嘴,又對還在睡覺的李驍,狠狠飛了個香吻後,才戴上墨鏡,拎著小包出門,吹起了口哨。
臭男人最近身心疲倦的厲害,是該讓他好好休息下了。
十二點整。
李驍才睜開眼,看著淡藍色的窗簾,呆了足足十分鐘後,才懶洋洋的起來。
窗簾下,一片狼藉。
空氣中,還彌漫著馮美珠的味道。
那個娘們,就不知道打開窗戶,通通風,好好打掃下衛生?
看,價值百萬的紅色浪漫,一隻在牆角,一隻——跑哪兒去了?
不過話說回來,馮美珠穿著紅色浪漫的樣子,還真有火火的風情。
李驍隻好打掃衛生,隨便疊了下毛毯,打開窗戶,噴了點空氣清新劑後,才坐在了案幾前,吃飯。
包子油條,豆漿早就涼了。
李驍也懶得熱。
一點半時,李驍坐在飄窗上,叼著煙卷曬太陽。
困意,又一陣陣的襲來。
他剛閉上眼,手機傳來叮當一聲響。
微信來信的提示聲。
是荊然。
不出意外,她每次給李驍發信息,都會順勢發幾張養眼的照片過來。
“臭哥哥,你在做什麼?”
“曬著太陽,抽煙。有事?”
李驍懶得打字,拿起手機,直接語音回答。
“沒事,就是忽然想你了。”
荊然也回了語音:“臭哥哥,有沒有興趣,和然然泛舟彩虹湖?”
沒興趣。
李驍剛要說出這三個字,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麼,改口:“那你等我。”
今天的天氣很好,陽光格外的明媚,風也格外的柔和。
難道,這和馮美珠的夙願得償,有關?
水麵足有百十畝的彩虹湖上,碧荷連天,蜻蜓在荷花上振翅飛翔,一叢叢的小魚,圍著踏板小船,來回的轉。
船上,女孩子白衣勝雪,一條白綾束發,臉蛋乾淨,神色恬靜,氣質呆萌,玉雕般的小手一揚,魚食灑下,引起小魚群的哄搶。
不遠的地方,幾隻大白鵝,從蘆葦蕩裡嘎嘎的劃了出來。
李驍站在木製棧橋上,看著眼前這一切,感覺就在看一幅畫。
特賞心悅目的那種。
但又有誰知道,小板鞋輕踩小船的女孩子,其實是個可怕的惡魔?
嘩,嘩嘩。
小船停在了棧橋邊,荊然柔柔的笑著,對李驍擺擺手:“來,臭哥哥。”
李驍邁步上船。
“坐我旁邊。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荊然牽起李驍的手,把他輕輕拽在了身邊。
李驍踩在那邊的踏板,讓小船緩緩駛向蘆葦蕩那邊:“你怎麼喜歡來這邊?”
彩虹湖的景色很好,遠山近水,樹木蔥鬱,鳥雀尤多,也沒有鬨市的喧囂,但距離市區很遠。
不過,白天還是有很多市民,來這邊劃船,釣魚散心的。
但今天,李驍除了看到門口的保安外,就再也沒看到一個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