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終於可以看到李驍後,丁小浪的鼻子一酸,淚水掉了下來。
陪在她身邊的大局座,再次如墜冰窟。
丁小浪還沒看到李驍呢,就心疼成這樣,要是讓她知道,分局特勤隻是站在仁義高度上,給予了他小小的教訓,那還不得把人給直接乾掉?
大局座不用問,也能從老趙嚇癱在地上的反應中,判斷出什麼。
他慌忙回頭,狠狠給王局打了個眼色。
意思是說:“快點把地上那兩位,送走啊!難道,留在這兒吃槍子嗎!?”
丁小浪淚眼朦朧中,剛看向拘留室內,就聽李驍著急的問:“小浪,是誰欺負你了!?”
不等她有所反應,就覺得眼前有風撲來。
接著,她的胳膊被人抓住,接連搖晃。
忽然間,丁小浪穿越了時空,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。
那天,陽光明媚,小女孩淚眼婆娑,李驍跑了過來,滿臉怒意:“小浪,是誰欺負你了?我去打斷他的腿!”
“是老丁。”
“哦,是咱爸啊。”
“你快去打斷他的腿。”
“小浪,我給你唱首歌吧。”
“你快去打斷老丁的腿,讓他不許我吃太多的冰激淩!”
“小浪,走,我帶你去踢足球。”
“哥哥,你說要打斷——踢球的都是有誰?你那個大老婆不在吧?我有些怕她。她每次看我時,我都感覺好像被惡狼給盯上了。”
哪怕牙齒掉光,丁小浪都不會忘記,她被老丁“欺負”哭了,李驍帶她玩累了後,背著他回家的那種感覺。
她的臉,被一雙手捧住。
魂牽夢繞的味道,無形的小手那樣,溫柔撥動了她心底深處的那根弦。
她拚命瞪大眼,要看清李驍的臉,淚水卻不住的往外湧。
李驍抬手,輕擦著她臉上的淚水,笑道:“上次咱們見麵時,你可沒像現在這樣脆弱。”
那是因為守著無疆姐。
我沒有讓你看到我脆弱的機會。
其實我很脆弱!
在人前越是跋扈的女孩子,越是需要哥哥的保護!
丁小浪心中低低的呐喊著,猛地張開手,摟住了李驍的腰,然後放聲大哭。
門外的大局座等人——
也不知抱著李驍哭了多久,丁小浪才把數不儘的相思,壓抑太久的委屈,和不敢來找他的苦楚,都用淚水發泄了出來。
心裡,也舒服多了。
丁小浪在李驍胸前,狠狠擦了擦淚水後,甜甜的笑著抬頭:“哥哥,和尚的樣子,太醜了。”
她的話音未落,門外傳來悲切的聲音:“阿彌陀佛,女施主,不可一棍子打死一片人啊。少緣師弟雖然醜,但卻不能代表貧僧。”
丁小浪回頭,看著少聲倆人,皺眉:“你倆,更醜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少手再次念了句佛,識趣的轉身走人。
拘留室內最大的特點,除了安全外,就是氣味悠長。
擱在以往,丁小浪能在這呆三分鐘,估計事後就得吐三天。
但現在,她在這都快呆了三個小時了,都沒流露出絲毫厭惡的意思,反而越來越精神,甚至還學著那些不要臉的,給李驍狂拋媚眼。
李驍抬手,抽了她後腦勺一下,訓斥:“好端端的孩子,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?”
坐在木板床沿的丁小浪,扭著腰肢,小豬般的哼唧:“這樣你喜歡。”
李驍一愣,訕笑,從她口袋裡拿出了香煙。
丁小浪滿臉無所謂的笑容,隨著李驍嘴上的香煙即將燃儘,逐漸僵硬。
暫且不管,李驍有沒有對秦校長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,單說他被特勤分局關押後,丁小浪接到李無疆讓她過來處理的通知後,哪怕是打個電話,就能解決問題。
彆看秦校長在天東“威名赫赫”的,可在丁小浪眼裡,比路人甲強不了多少。
她才不信,李驍會對秦校長做那種事。
就算李驍真做了,也就那麼回事!
“哥哥就算真把你差點弄殘,也是你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!”
這就是丁小浪的思維方式。
那麼,她明明一個電話就能擺平,為什麼拖了那麼久,更排出這麼大的場麵,來到雲東市呢?
一,丁小浪趁機讓西方的某個老女人知道,李驍在國內的實力!
二,還是為了震懾,國內那些打李驍主意的人。
第三點,確實有點大題小作了。
丁小浪接到通知後,馬上著手展開調查,基本搞清楚怎麼回事後,算到那個傑尼,可能會趁夜,對李驍做什麼。
傑尼不動則已,真要動,來多少人,死多少人!
湯姆三人悄悄潛入特勤分局時,丁小浪就已經指揮裝甲,把附近所有道路全部封閉,開始清除湯姆留在外麵接應的同伴。
湯姆在外麵有七個同伴。
一個都沒逃過丁小浪的毒手,全被特戰隊員給收拾掉。
傑尼的隨行保鏢們,做夢都沒想到,他們會被華夏利器給鎖定,也算是雖死猶榮。
丁小浪動用裝甲,還是受到了李無疆的啟發。
多家豪門聯手,準備血洗今生緣那晚,李無疆就出動了裝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