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看到,女孩子彎腰撿起,風從小桌上吹落的餐巾紙,放在廢紙簍裡後,馮美珠就知道,她有多麼珍惜這次練攤的機會了。
要不然,就這種走在大街上、看到一塊錢都不屑去撿、花兒般的女孩子,怎麼可能,會去撿彆人用過的一張餐巾紙?
這是人民的城市。
每個市民,都有責任和義務,儘可能維係她的美麗。
“如果今晚,臭男人能坐在我對麵,和我舉杯痛飲,多好。”
馮美珠抿了口啤酒,看向了小方桌的對麵。
對麵也有一個杯子,一雙筷子,還有一些毛豆、花生皮。
那是楚將吃過的。
九點半時,馮美珠忙完今天工作後,才想起還沒吃晚飯,索性帶著楚將,來河邊吃燒烤。
楚將對馮副總的任何要求,都儘可能的去做好。
哪怕,這兩天她有親戚串門,實在不適合喝冰涼的紮啤。
但她總算看到馮副總情緒有些高漲了,怎麼能說出來,掃興?
楚將這樣做的結果,就是肚子疼。
等馮美珠終於發現,楚將臉色不對勁,總是用手捂著肚子後,才連忙問怎麼回事。
楚將如實回答。
馮美珠聽完後,先是驚訝,隨即愧疚,最後連說要送她去醫院。
這點小事,楚將怎麼可能去醫院?
隻需回到住處,喝點生薑紅糖水就好。
馮美珠也是女人,當然知道這種情況,沒再堅持,就讓楚將趕緊回家。
楚將擔心她的安全,想先把她送回家。
馮美珠沒讓。
這是在國內,大街上這麼多人,而她又是大名鼎鼎的雲海三嫂,那些壞孩子,誰敢打她的主意?
楚將一想,確實如此。
何況自從上官柔柔出事後,大少就已經用實際行動,讓那些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楚將走後,馮美珠本打算,喝完杯中酒,也回家休息。
可想到回家後,就是孤苦伶仃一個人,總是抱著枕頭想男人,黯然神傷,還不如在外“接地氣”呢。
就這樣,隨著夜色越來越深,耳邊的嘈雜聲,越來越小,除了幾家燒烤攤後,其它小攤都收了。
“也是時候,回去了。”
馮美珠再次幻想了遍,她和臭男人對桌痛飲的美好畫麵後,無聲歎了口氣,放下杯子,準備招呼老板娘買單時,才發現旁邊桌上,有個人在淡淡的看著她。
是個女人。
馮美珠隻看了她一眼,就愣住。
她也絕對是見多識廣、閱人無數了。
但從見過,像這個女人般的女人!
女人哪怕是坐著的,也能看出她個頭高挑,身材修長,曲線玲瓏,成熟到了極致,卻偏偏沒有絲毫的妖嬈之意。
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袍。
漢服這種款式,幾年來大流行,大街上隨處可見,沒什麼奇怪的。
讓馮美珠奇怪的是,見過那麼多穿白袍的女人,卻從沒見過,誰能把白袍穿出飄逸出塵、王者風範的氣場。
尤其女人的滿頭秀發,隻用一根白綾,隨意紮在腦後,在夜風下精靈般的舞蹈時,她最後一點的煙火氣息,也蕩然無存。
女人的臉——
馮美珠自傲的,不僅僅是這幅爆棚的性感嬌軀,還有她這張如花美顏。
但她在看到女人的臉後,卻立即有了自慚形穢感!
這種感覺,是如此的真實,更莫名其妙!!
讓馮美珠下意識的,把一雙細高跟,藏在了小桌下。
馮副總的小腳丫,美不勝收,這是葉雲霄,用生命總結出來的。
她本人也特自豪。
花在腳上的精力,絲毫不輸給花在臉上的。
可她為什麼,在看到白袍女人,那雙穿著白色錦緞縫製的布靴後,卻覺得她的“第二張臉”,是如此的庸俗,不敢見人呢!?
“她是誰?”
“她今年多大的年齡?”
“世界上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美的女人?”
“她為什麼要看著我,用那種說不出什麼意思的目光?”
從來都無比自信的馮美珠,不敢和女人對視,慌忙低頭,拿起了桌角的小包。
白袍女人,明明沒有對她做什麼,馮美珠卻有種,她什麼都沒穿、站在騾馬市上被買家審視的緊張,甚至惶恐,隻想快點逃走。
她從小包內,拿出幾張鈔票,壓在酒杯下,站了起來。
她下意識的,對女人強笑著,點頭,轉身。
卻看到,有兩個穿著黑衣的人,從路對麵的樹蔭下走過來,拉住了她。
馮美珠秀眉一皺。
一個黑衣人,說話了。
語氣陰森:“你,就是馮美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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