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婉約再怎麼不想見人,也得強打著精神,見見樓雲榭:“哦,請樓律師稍等。”
她慌忙把楊逍留下的東西,放在案幾抽屜裡,才站起來,快步走向了門口。
“張總,深夜前來,冒昧打攪,還請海涵。”
有種男人,任何時候都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毫無疑問,樓雲榭就是這樣的男人。
張婉約強笑:“樓律師,您客氣了。請,進來說話。老陸,泡茶。”
心情極其糟糕下,張婉約也不在意,讓樓雲榭看出她才是一家之主了。
雖說經營酒吧的人,都是夜貓子,但樓雲榭坐下後,還是開門見山:“張總,陸校。我這次深夜前來,是想和你們說下,雲海酒店募捐盛會上,發生的事。”
他的話音未落,張婉約就苦笑:“多謝樓律師。我們,已經知道了。”
樓雲榭愣住。
雲海酒店募捐盛會出事後,特勤立即封鎖現場,嚴令所有人不許外泄消息。
樓雲榭今晚去盛會上,既不是給本家叔叔樓本營捧場的,更不是募捐的。
他去,就是為了見到李驍,表明要追求陸梓琪的態度。
甚至,在決定這樣做之前,樓雲榭都做好了,被李驍一拳把鼻子打歪的心理準備了。
就算是那樣,樓雲榭也不會對李驍,有丁點的意見。
隻因他很清楚,他要正大光明挖李驍牆角的行為,確實不道德,更欠揍!
從小就接受良好教育的樓雲榭,在見到陸梓琪本人的第一眼,就深陷其間,無法自拔。
他掙紮了很久!
都沒掙出來。
樓雲榭下決心要追求陸梓琪時,壓根沒想到,要用某些小人的方式,破壞她的夫妻感情。
他希望,自己能像個戰士那樣,對李驍發起堂堂正正的挑戰!!
哪怕死了,也是死得其所。
但讓樓雲榭很驚訝的是,在他當麵表明態度後,馮美珠罵了他,李驍卻沒任何“暴行”。
那一瞬間,樓雲榭讀懂了李驍,暗中欽佩不已,禮貌的告辭後,就出了雲海酒店。
樓雲榭知道募捐盛會出事,還是接到了特勤的電話,說樓本營被打傷了,請他去醫院。
其實,樓雲榭內心壓根不想,和樓本營來往。
甚至,他都看不起所有樓家人!
就為仗著樓本營的職務,為金陵英才學院謀私利的事。
同樣,要不是樓雲榭太過優秀,估計樓家早就把他逐出家門了。
因為,在過去的兩年中,樓雲榭實名舉報過樓本營,涉嫌以權謀私。
隻是樓家很有幾分能量,把這件事死死壓了下去。
樓雲榭再怎麼“憤青”,終究是個律師,在搞不到真憑實據時,無法通過法律途徑,起訴樓本營。
不過,樓雲榭再怎麼看不起樓本營,都是金陵樓家在雲海的核心成員之一。
站在血緣關係的角度上,他得去醫院看望下。
等樓雲榭趕到醫院,了解過事情經過後,很是不解李驍,為什麼會那樣做。
可他卻能從這件事上,嗅到了某種危險氣息。
金陵樓家,敢對李驍落井下石,那麼在他今晚鬨事,並逃走後,就有可能會遷怒陸富康。
女婿犯罪後,跑了,那麼老陸就得擔負一定責任。
樓雲榭既然決定追求陸梓琪,當然會把老陸夫妻的事,放在心上。
就這樣,樓雲榭急匆匆的趕來,要提醒老陸夫妻,並給出最好的建議,來應付金陵樓家的“震怒”。
必要時,他會站在老陸的角度上,和樓家硬剛!
李驍說的不錯,樓雲榭確實是個,真正的君子。
無論做什麼,都正大光明。
但樓雲榭真沒想到,他剛說出來意,張婉約就說,已經知道了雲海酒店的事。
“就在你來之前,李驍的母親,曾經來過。就是她,和我詳細講述了酒店的事。”
張婉約隨口說到這兒時,忽然猛地想到了什麼。
她從抽屜內,飛快的拿出《離婚協議書》和離婚證,放在了樓雲榭麵前,急切的說:“樓律師,這是李驍的母親,在沒經過他和梓琪同意的情況下,為他們辦理的離婚證。您快看一下,能有法律效應嗎!?”
什麼?
李驍的母親,為他和陸梓琪,辦理了離婚證!?
樓雲榭愣住,半晌後才拿起那些東西,仔細看了起來。
老陸夫妻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滿臉希望的盯著樓雲榭,希望他能說,這個離婚證沒有任何的法律效應。
樓雲榭終於放下了那些東西,苦笑:“從法律角度上來說,不經過當事人的親筆簽名,任何的協約都無效。但,離婚證都已經拿出來了。那麼,它就是有效的。”
老陸夫妻,滿臉的失望。
樓雲榭想了想,說:“不過,如果陸總不想和李驍離婚,我就有補救的辦法。”
老陸兩口子眼睛一亮,激動的說:“樓律師,您快說!什麼辦法?無論花多少錢,隻要能讓他們在一起,我們都拿!!”
樓雲榭笑了:“既然李驍的母親,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,讓他們離婚。那我們,當然也能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,讓他們複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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