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陸梓琪的苦心,沒誰能看懂。
總是有葉無雙這樣的“熱心人士”,為她“鳴不平”。
難道,她連該怎麼做,才能和李驍琴瑟和鳴,白頭偕老都不懂?
她連隻有舍,才能得到的道理,都不懂!?
尤其她現在,看著陳惠禎的眼神裡,就帶有了這層意思。
就在看弱智!
在陸梓琪眼裡,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李驍徹底掙開雙方預訂的軌道,那就是因為帝眼會三大巨頭,太弱智了。
就這樣,還有臉自詡為“神”!?
某種氣體啊!
陳惠禎怒火上湧,卻強壓著:“你是不是要回國了?”
“我回去乾嘛?”
陸梓琪淡淡地說:“現在葉無雙,和生死未卜的周文輝,都又怕又喪心病狂。我回國,除了給他們創造抓住我,當人質來要挾李驍的機會之外,還能起到什麼作用?我在您膝下,很安全,還能時刻欣賞到你們這些神的悔恨,保持愉悅的心情。可謂是,一舉三得。”
陳惠禎——
徒增,一把掐死陸梓琪的衝動。
她接連幾個深呼吸,問:“接下來,你該怎麼做?”
陸梓琪毫不隱瞞:“我會努力,學習去做個出色的族長。等待您溘然長逝後,繼承您未完成的事業。”
陳惠禎氣笑了:“好。很好!但你也彆忘記,你真要成了族長,就是華國的敵人。還有可能,會成為李驍的敵人!”
陸梓琪皺眉,想了想,認真回答:“既然,我不能給李驍當一輩子的老婆。那麼,給他當一輩子的敵人,貌似也不錯。”
陳惠禎一楞,脫口問:“你真要和他為敵?”
“假的。”
陸梓琪說完,轉身就走:“祖母,千萬不要讓我成為馬可家族的族長。要不然,我家那個小傻子,會在我的幫助下,讓整個帝眼會,早晚都離經叛道。”
陳惠禎呆住。
等陸梓琪走出很遠後,她才叫道:“李驍,已經不要你了!!”
陸梓琪沒說話,沒回頭,更沒停住腳步。
她隻是把右手,高高的舉過了頭頂。
月光下,陳惠禎看的很清楚。
陸梓琪右手五指,優曇花般張開,又緩緩的收攏。
用力,收攏!!
她這是在告訴陳惠禎:“李驍,這輩子,都彆想,逃出我的手心。”
陳惠禎讀懂了,再次追問:“你哪兒來的,底氣!?”
陸梓琪已經走很久了。
但徐徐吹來的夜風中,卻始終回蕩著,她給陳惠禎的答案:“因為,我是陸梓琪。”
因為,我是陸梓琪。
李驍,這輩子,就彆想逃出我的手掌心。
這,就是陸梓琪給陳惠禎的答案。
這,也算答案!?
扭腰的天,亮了。
雲海的天,黑了。
當昏暗的燈光,隨著小心的開門聲,亮起時,周文輝睜開了眼睛。
一股子濃濃的香水氣息,隨著地下室外的潮濕空氣,撲麵而來。
他的眼珠,稍稍滾動了下,捕捉到了那個女人。
這個外表三旬,實則四十歲的女人,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,看上去更加的雅致。
如果她不用大眾品牌的香水,不穿幾百塊的衣服,而是撒上五號,換上歐美貴婦的衣服,再配上她這些年來,始終活在自己世界中,養出來的那種精致氣質,絕對能橫掃絕大部分二十五,到三十五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。
頭上戴著黑色棒球帽,嘴上捂著大口罩,胳膊上挎著山寨某品牌包的季雅,豎起耳朵,傾聽片刻,沒聽到任何的可疑聲響後,才關上了房門。
她回頭,眼睛一亮,低聲說;“周先生,您醒了?”
“叫我文輝就好。”
周文輝優雅的笑了下,再次道謝:“季女士,多謝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周,文輝,昨天,你就已經感謝我幾次了。”
季雅快步走過來,把包放在床頭櫃上,從裡麵拿出一些包紮傷口用的東西,看似很隨意的說:“你也彆叫我季女士了。就喊我的名字,小雅。”
周文輝很清楚,像季雅這種精致的女人,最討厭男人喊她阿姨,或者大姐之類的。
他從善如流:“好的,小雅。”
季雅摘下口罩,笑:“太客氣了,我們反而無法愉快的交流。你是先吃飯,還是先換藥?”
周文輝說:“先吃飯,再換藥。不然,吃飯時會觸動傷口,流血。”
“我覺得也是先吃飯,要好一些。”
季雅用從包裡,拿出一個保溫桶:“這是我下班後,特意從市中心醫院的食堂內,專門定做的外傷食物。”
對季雅的細心,周文輝很滿意。
他雙肘稍稍用力,就要坐起來。
彆看馮美珠那一刀,全力而為,卻是不致命的右胸。
尤其,水果刀沒有開刃。
這樣,周文輝的身體遇刺後,出於本能,肌肉就會立即死死夾住刀柄,有效避免了出血過多。
周文輝所遭受的沉痛打擊,還是來自李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