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頭戴白色太陽帽,穿著及膝白色廣告衫,踩著一雙黑色白底運動鞋的女孩子,把虛掩著的院門,打開。
摩托車停頓了下,李驍再次輕加油門,穿門而過。
某個瞬間,葉無雙和小白,飛快的對視了一眼。
小白看到李驍後的討好眼神,在和葉無雙對視的瞬間,變質,成厭惡。
“到了。”
李驍左腳一挑,打開摩托車斜撐,摘下頭盔,回頭問:“自己能不能下車?”
“肚子,還有些疼呢。”
葉無雙搖頭,嫵媚的笑了下。
漂亮女人遭遇危險時,為保護自己,就會把美色當作武器,這也是一種本能。
“小白,扶葉總下車。”
李驍點頭,掙開葉無雙的手,抬腳下車。
葉無雙愣了下,眼裡浮上了怒意,為李驍不懂得關心美女。
但很快,葉無雙的怒意,就被耳邊傳來的炸雷聲,給驚碎。
等她抬手,擦了擦嘴角血漬後,就看到小白,正衝她冷笑:“我真驚訝,你有什麼臉,為我家老大不把你當回事,而生氣。你知道他,為什麼不殺你嗎?”
“為什麼。”
葉無雙再次抬手,擦了擦嘴角,緩緩抬腿下車。
小白詭異的笑了下,聲情並茂:“假設你得了鼠疫,快要死了。某天雨後正午,你在臭水溝裡,看到一隻被暴曬幾天後的死老鼠。你會因被這種動物傳染,而不久於人世,恨死它們,跳下臭水溝,撈起那隻死老鼠,生生的吃掉它嗎?”
嘔——
葉無雙立即抬手捂住嘴,彎腰,發出了乾嘔聲。
小白張大嘴,無聲狂笑片刻,轉身走進了屋子裡。
她打的這個比喻,雖然讓人聽後,會感覺胃部強烈不適,卻很恰當。
李驍,現在就是那個不幸染上鼠疫的晚期患者。
葉無雙,就是臭水溝內,那隻暴曬幾天的死老鼠!
他不是不想殺她。
而是感覺,真要殺了她,會在餘生中惡心一輩子!!
做人,做到仇人都不願意殺的地步,已經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,能形容她的存在。
一個半小時後。
當穿著李驍的睡衣,踩著小拖鞋的葉無雙,皮膚白裡透紅的走出浴室時,小白正在奴顏婢膝:“老大,您再喝一碗小米粥。我發誓,以後絕不會打那樣的比喻,來傷您的胃口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看在小狗腿忠心可嘉的份上,李驍勉為其難的捧起飯碗。
他剛把飯碗湊到嘴邊,就看到了葉無雙。
接著!
他的喉結,猛地滾動了下,用力閉上嘴巴,放下了飯碗。
“怎麼了?您不會真看到,被雨水泡膨脹了的死老鼠了吧?”
背對著浴室的小白,滿臉的納悶,下意識的回頭。
看到葉無雙後,小白低低罵了句什麼。
如果可以,葉無雙希望用刀,把李驍碎屍萬段後,再自刎。
隻為,她能確鑿,李驍看到她的反應,是本能!!
沒有絲毫的矯情。
堂堂的南畫皮,和北神獸並駕齊驅的葉無雙,在李驍的眼裡,就是那樣一隻死老鼠。
她的美?
不存在!
殺了她?
那樣他會更惡心!!
恍惚中,葉無雙也覺得自己,就是一隻淹死在臭水溝內,暴曬幾天的死老鼠。
李驍迅速調整好狀態,手指著門外,對小白喝斥:“你,給我出去。在院子裡,跑三百圈。少一圈,試著看!”
小白——
“去!”
“去就去,有什麼了不起的!”
小白輕輕一跺腳,腰肢擰了個花,氣鼓鼓的跑了出去。
把小白趕出去後,李驍真心實意的,給葉無雙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該這樣想象你的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葉無雙柔柔笑了下,踩著小拖鞋,啪嗒啪嗒的走到案幾前,坐在了李驍對麵,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:“我不餓。”
她沒有撒謊。
儘管,一個多小時之前,她剛走進客廳,嗅到廚房內傳來的飯香後,食指還曾經大動過。
現在,卻一點點的胃口,都沒有。
被人惡心到,是一回事。
被自己惡心到,則又是另外一種感覺。
小白跑圈,經過客廳房門,飛快看了眼。
恰好聽到她這樣說,心中得意:“老娘如果沒猜錯的話,這娘們百分之八十,會從此得厭食症!”
李驍也沒勸葉無雙繼續用餐,點頭:“那好。我這次請你過來,就是想親耳聽你,說下你對周文輝的感情。以及,對他以後的期望。”
葉無雙更正:“他是無天。”
“長空戰隊那個葉無天,當年在跳崖後,就已經死了。”
李驍淡淡地說:“現在,他隻能是周文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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