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紅葉認了!
誰讓浪祖宗非李驍不嫁,她也把他當親兒子看呢?
可李驍對丁小浪的態度,身為過來人的蘇紅葉,又怎麼能看不出?
想到李無疆已經修成正果,丁小浪的桃花星卻依舊黯淡,看不到任何的曙光,蘇紅葉就有了深深的無力感,落寞異常。
李驍捕捉到了蘇紅葉臉上,那一閃即逝的落寞,很是自責。
他決定實話實說的決心,更大,語氣深沉:“媽,有些話,我早就想和您,單獨聊聊了。”
剛放下茶壺的蘇紅葉,嬌軀輕顫了下,下意識的回頭。
卻在鵝頸半轉時,又扭了回來,強笑:“你說,我聽。”
李驍點上一顆煙,低聲說:“我的成長經曆,相信你比誰都清楚。可以說,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。這一點,和小浪幾乎完全相同。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嬌慣我的人,比嬌慣她的人,更多。”
蘇紅葉微微頷首。
李驍說的一點都沒錯。
“對來自很多人的嬌慣,我也習以為常。不過,我現在正努力改變,獨立起來。”
李驍抬頭,看著蘇紅葉,輕聲說:“但我相信,很少有人看出,我也有嬌慣的人。她,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,唯一嬌慣的人。無論她做什麼,做對了還是做錯了,我都會覺得對。哪怕她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,全世界的人,都要討伐她。我隻會命都不要,也要保護她。”
蘇紅葉緊緊握著水杯,語氣乾澀:“小浪,就是你嬌慣,也是唯一嬌慣的人。”
李驍點頭。
蘇紅葉又說:“如果,小浪是葉無雙,你還是會拚了命,也要保護她不被傷害。”
李驍更正:“但她不是葉無雙。她比那個女人,善良了不知多少倍。”
“我隻是打個比方。”
蘇紅葉輕笑:“為了小浪,你可以丟棄原則,和底線。”
李驍再次點頭。
蘇紅葉收斂笑容:“可是,你不會娶她,對不對?”
李驍沉默。
當啷。
隱隱的,隔壁包廂,傳來了茶杯落地的聲音。
李驍也沒在意,繼續沉默半晌,說:“在我心裡,她是小妹。也是,無論我的人,變得再怎麼肮臟,也會始終保留的最後一方淨土。媽,淨土,是不容玷汙的。”
蘇紅葉冷笑:“淨土,不容玷汙?你的意思,是讓小浪獨身到老,來確保你心中最後一方淨土,永遠乾淨,純潔了?”
李驍愕然,慌忙擺手:“媽,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!”
蘇紅葉站起來,緩緩的說:“那就是,你不會玷汙你的淨土。但,卻可以放任秦縱橫等人,玷汙?”
李驍嘴巴動了動。
他想反駁。
卻又覺得,蘇紅葉說的沒錯。
蘇紅葉語氣低沉:“李驍,我也知道,你沒錯。畢竟,你確實把小浪,當做了小妹。如果,我們要是硬逼著你接受她,隻會加重你的負罪感。讓你感覺,你就是個連小妹都欺負的禽獸。”
李驍剛要說是,蘇紅葉卻曬笑:“可這是你的事。我們,不知道什麼淨土,不淨土的。也不在乎,淨土不淨土的。我們隻知道,你是小浪心中,唯一的男人。她,非你不嫁!”
李驍忽然很頭疼。
原先準備的那些說辭,都忘得一乾二淨!
是。
他是把丁小浪當小妹,嬌慣她,甚至為了她,能放棄原則和底線。
但這不代表著,男女之間的愛啊。
如果,他真要接受丁小浪,那他和禽獸,有什麼兩樣?
可丁小浪,卻把他當做了唯一的情人!!
他是兄妹情,小浪卻是男女情。
李驍該怎麼辦?
“兒咋,彆為難。”
看出李驍很痛苦的樣子,蘇紅葉也有些不忍,語氣放緩:“我就問你一件事。六點鐘,香江秦家去丁家提親,你會到場嗎?”
李驍想都沒想:“當然要去!”
蘇紅葉立即追問:“恭賀小浪,終於名花有主!?”
李驍——
“兒咋,你不用再說什麼,媽已經知道了。”
蘇紅葉忽然嫵媚的笑了下,拿起大墨鏡,戴在臉上,遮住了亮晶晶的眼睛:“我先走了。你再仔細想想,你對小浪,真的隻是兄妹情麼。”
哢,哢哢。
蘇紅葉優雅,輕快的腳步聲,已經消失良久,李驍卻依舊保持著,盯著水壺發呆的動作。
這段時間內,他滿腦子都是“你和小浪,真的隻是兄妹情”的問題。
他要想明白。
可越想,腦子越混。
頭,也越疼!
李驍抬手,雙手拇指籀住腦袋時,忽然神穿二十年前。
那個百花盛開的,午後。
粉嘟嘟的小女孩,奶聲奶氣:“哥哥,小浪長大後,給你當媳婦,好不?”
比她大三歲的小男孩,雙手叉腰,驕傲的點頭:“好!我會嬌慣你一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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