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無疆滿臉的笑意。
可她那雙看著陳惠禎的眸子裡,卻是邪戾的冰冷一片!
很明顯,李無疆反問陳惠禎,是誰給他們的膽子,敢那樣玩她男人的行為,太狂,太“不符合實際”。
畢竟,帝眼會三大巨頭可是西方的神,說是掌控著數十億西方民眾的幸福,也不為過。
李無疆雖是華國的第一戰神,但在西方,哪兒來的資格,敢這樣反問陳惠禎?
可她就是這樣問了!!
陳惠禎的嘴巴,動了動,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她不是被李無疆,用散出的森然殺氣,所嚇住。
而是因為,陳惠禎竟然真不知道,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!
就連門外的大神燈,亞曆山大等人,都在因李無疆的反問,剛要氣極反笑時,卻又忽然愣住。
“回答不上來嗎?”
“那好,我來幫你們回答。”
“陳老夫人,你能竊據當前的高位,李驍是首要功臣;尤其,梓琪能否延續你的血脈,把馬可家族牢牢抓在手中,他在其間所起到的作用,更是不可或缺。”
“大神燈先生,摩西聖女妮可,能否翻譯出的所有內容,讓你們找到生命的歸宿,繼而研究傳說中的不老之術,還需要李驍的配合。”
“亞曆山大先生,在摩西家族丟掉了摩西聖女後,為改變某些詛咒,我想聖杯對你來說,才是最重要的!而能佩戴六芒星,去南極找到聖杯的人,恐怕除了我家先生,就再也沒有更好的人選!”
“你們三大勢力,要想實現各自的最高追求,明明需要我家先生的密切配合!卻用捧殺他的卑鄙方式,試圖剪除他的爪牙,讓他變成一頭沒牙的老虎,來供你們驅使!”
“難道,你們真以為李驍讀書少,人老實,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欺負了?”
李無疆鬆開陳惠禎,緩緩轉身,看著門外的大神燈等人,已然是毫不掩飾的滿臉戾氣:“兔子急了,還會咬人。何況,李驍是騰淵的蛟龍;我李無疆是一隻,獸!!!”
她說到最後這個“獸”時,猛地暴喝。
嗡——
窗戶玻璃,竟然被震的嗡嗡作響。
現場所有人,全身的神經,猛地繃緊!
下意識的,後退兩步。
“這次,我隻是在羅馬,小試牛刀。”
李無疆的聲音放緩,坐在了陸梓琪身邊,淡淡的說:“彆逼我,從婆婆手中索要過領銜六道精騎的權利,成為你們這些人,永遠都不敢行走在陽光下的夢魘。言儘於此,好自為之。”
靜。
歐文先生的彆墅內,又迎來了長時間的死寂。
吱呀——
從洗手間內走出來的老陸,打破了這份死寂。
抱著馬桶狂吐半天後,老陸才感覺好了許多。
他在眼淚鼻涕橫流,前晚吃過的飯菜都吐出來後,才明白了一個道理:“沒有李無疆那樣的凶殘;沒有陸梓琪那般的心機;沒有李驍那樣的全能、好運;最好彆亂做主張。要不然,隻能落得嬌妻陰陽相隔、母子徹底反目成仇的淒慘下場。”
老陸明白了這些時,帝眼會三大巨頭,也都明白了些什麼。
儘管,李無疆正麵威脅他們的行為,讓他們很憤怒!
可是,誰讓她說的基本正確,尤其具備威脅這個世界上,任何一個人或者組織的資本呢?
莉莉長老藏的那麼嚴實,卻遭到她的血洗;
第三神燈住在那個鬼地方,竟然也被人擄走;
至於摩西家族的“財政大臣”、馬可家族的騎士首領等等,都在今晚命喪黃泉的事實,更是說明了什麼。
李無疆當著三大巨頭的麵,殘殺一個小白臉而已。
這沒什麼。
歐文死的再淒慘一萬倍,也比不上帝眼會“拒絕”招惹某隻血腥神獸;和李驍重新搞好關係,再次全方位的精誠合作,來的要緊。
十幾分鐘後。
歐文的屍體,被抬了出去。
地板上的鮮血,徹底的擦乾淨。
帝眼會三大巨頭,分坐在三組沙發上。
他們都擺出虛偽的笑容,準備和李無疆聊聊羅馬美麗的夜景時,她卻抬手掩著小嘴,打了個哈欠,站起來對陸梓琪說:“梓琪,我舟車勞頓來羅馬後,還沒來得及休息。現在,我有些累了。告辭。”
說完,她給陸梓琪使了個眼色,也沒理陳惠禎等人,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走了——
陳惠禎等人有些傻眼。
這隻神獸剛駕臨羅馬,立即掀起了血雨腥風。
就連莉莉長老都折在她手裡,更是當著陳惠禎的麵,把歐文的腦袋撞碎後,又砸出了那些狠話,徹底讓三大巨頭“心服口服”,終於要擺正心態,和她好好談判時,她卻走了。
她這算幾個意思!?
陸梓琪接到李無疆的眼色後,就明白了。
今晚的戲,分上下半場。
李無疆負責上半場;隨時都有可能露麵的李驍,絕對會亮相下半場!
李無疆用她的特立獨行,幫李驍打好了唱戲的底子,讓三大巨頭都“放平了心態”。
那麼,擄走第三神燈的李驍,就可以和三大巨頭,就張婉約之死一事,和他們談談了。
在這件事上,除了李驍之外,包括老陸父女在內的任何人,都不合適和三大巨頭交涉。
既如此,李無疆倒不如先行離開。
歐文的彆墅客廳內,在李無疆走後,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大家都在低頭,想著各自的心事。
轟——
隱隱的,有汽車馬達聲傳來。
極力壓抑喪母痛苦,保持鎮定的陸梓琪,下意識的抬頭,看向客廳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