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清修大師針對李驍,要布下風水絕殺這一塊,陸梓琪是不信的。
李無疆信!
因為她本人,就是個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妖孽;更知道李驍和陸梓琪,是龍鳳呈祥的命格。
但她和陸梓琪一樣,依舊不明白李驍,為什麼說要以毒攻毒時,卻要喊荊然過來。
荊然是李驍身邊的超級小黑,她們都知道。
難道,李驍要用超級小黑,來暗算清修大師?
李驍神秘的笑:“兩位愛妃,且聽本王。”
一隻手,忽然捂住了李驍的嘴巴。
是李無疆。
她看著書房的西牆,微微搖頭,又無聲的說了句什麼,轉身悄無聲息的走向了門口。
陸梓琪不知道書房隔壁的客房內,還住著一位身份尊崇的貴客。
李驍倒是知道,可潛意識內,卻把她當做是自以為是的蠢貨,而忽略。
李無疆可沒忽略雅典娜。
經過她連續幾個晚上的“教導”,雅典娜不但身體越來越誠實了,智商和格局,也有顯著提高。
萬一,她能竊聽到書房內的談話,轉手把情報賣給帝眼會,玩一手“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”的狗血橋段呢?
人無害虎心,虎有傷人意。
不能不防!
從這一點,就能看出李無疆絕對有資格,坐在“最高現役大局座”的金交椅上了。
事實上——
雅典娜背對著門口,彎腰撅臀,右手拿著個紙杯,倒扣在牆上,皺著秀眉,凝神細聽。
她希望,能聽到最有價值的情報。
如果那個情報對於帝眼會來說,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,雅典娜絕對會毫不猶豫的,轉手賣給他們,換取更大的利益,來幫她坐穩戰皇神殿!
隱隱的,雅典娜聽到李渣男說,要讓荊然過來後,還是很不解的。
她隻和荊然打過一次照麵。
那個表麵清純無比,渾身卻散著邪戾氣息的女孩子,給雅典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她發誓,等她坐穩戰皇寶座後,肯定會不擇手段的,做掉荊然!!
可現在,李渣男讓荊然過來做什麼呢?
難道說——
雅典娜皺眉,暗中剛分析到這兒,忽聽有人在背後淡淡地說:“女神閣下,你當前的姿勢,著實不怎麼雅。”
砰!
雅典娜心臟狂跳,渾身的血液,忽地衝上了腦袋。
她最想殺的人是李驍;最恨的人是她自己;最怕的人則是李無疆。
現在,她最怕的人,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背後,雅典娜會是什麼反應?
她嬌軀劇顫,猛地轉身,張嘴:“我。”
她隻來得及說出這個字,下巴就被李無疆抬手捏住。
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,也無法閉上嘴。
李無疆麵無表情,右手食指和拇指,屈指一彈。
有個豆粒大小的粉色,一閃即逝!
然後,雅典娜就感到嘴裡甜滋滋的,特像春天的奶油冰淇淋。
可她的整個人,卻如墜冰窟!!
三天前的那個晚上,惡魔曾經喂她吃過這個東西,然後她的清白就被狠狠玷汙。
現在,惡魔又喂了她這個東西。
不過很明顯,惡魔絕不會在掐住她的脖子,把她丟到李渣男身邊了。
更不會,把李渣男的女人,再送給彆的男人!
惡魔隻會用被單,像包粽子般的把她包起來,打成死結,再堵住她的嘴巴,丟進逼仄的洗手間內,反鎖房門,讓她自己消化藥力。
“放開我!”
“求求你了!”
“我再也不敢竊聽你們的談話了!”
“就算你必須這樣做!”
“也求您,給我找個男人!!”
剛被丟在地上,就被某種山崩海嘯般的渴望,給狠狠淹沒的雅典娜,暗中哀嚎著,蛆那樣在地上拚命的扭動著,淚水迸濺。
但很快,她就失去了清晰的意識。
早上九點半。
山口嬌羞終於緩緩的,睜開了眼睛。
她的雙眼瞳孔渙散,渾身酸軟無力,雙耳後的風池穴隱隱作痛,腦思維“彌漫”的方式運動,好像睡了整整一個世紀那樣漫長。
嘀。
窗外,隱隱傳來的一聲笛聲,就像一雙手,推開了山口嬌羞記憶的閘門。
轟!
山口嬌羞處在彌漫狀態下的各條神經,立即飛速運轉了起來,醒來之前所經曆的那些事,洪水般咆哮著衝了過來。
她想起來了。
什麼都想起來了!!
她卻希望,什麼都沒想起來。
那樣,她就不用遭受那晚,懷著羞澀幸福的心情,等待霍庭深見識到傲然綻放的扶桑之花時,卻發現,她隻是被當做超級傳播者,來感染李驍的痛苦折磨了。
也許,霍庭深看在她對他一往情深的份上,才決定給她留下,最後一點尊顏。
沒有用她以往幸福祈盼,現在卻無比惡心的方式,把變異的深雅病毒傳染給她;而是選擇了,其實更為殘酷,也直接的血液傳染方式。
那個吊死鬼女人,輕鬆把病毒血液推進山口嬌羞的靜脈中後,又喂她吃了足夠的安眠藥。
山口嬌羞不用看手機,也能斷定,她已經昏睡了一天兩夜,足足三十六個小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