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藤秀子出嫁前夕,老和尚和她談了很久。
老和尚說的那番話,佐藤秀子將信將疑。
她嫁入王室的當晚,櫻花寺的老和尚,圓寂。
可佐藤秀子的生活,卻很幸福。
丈夫對她很好,倆人先後生了兩個女兒。
就在佐藤秀子感覺最幸福時,大女兒山口嬌羞,挑中了來自北台的後起之秀,霍庭深。
於是——
丈夫海釣身亡。
佐藤秀子忽然想起了老和尚,對她說過的那番話。
深深的恐懼!
人對某件事,或者某個現象恐懼時,就不敢去麵對,會去逃避,這是很正常的反應。
佐藤秀子也是這樣。
所以,她明明知道,老和尚的那番話應驗了,卻拒絕去想;或者找出足夠的理由,來麻痹自己。
畢竟,知道她是“臟命”的人,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了。
但,此時此刻!!
小白卻忽然說出了,她深深恐懼的事。
她就感覺,心底最深處的一個傷疤,被狠狠揭開。
無法形容的恐懼,讓她大腦中一片空白。
她雙手捧著水杯,爬到了小白麵前。
在小白接過水杯後,佐藤秀子才嗚咽著:“白總管,求您指點秀子!”
“忽然間,我想到了一句話。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
小白端著水杯,悠悠的說:“不對!是不見真佛,你他嘛的不燒香啊。我救你?我憑什麼救你呢?就憑你,明明是一個內媚枯骨,卻在姑奶奶麵前顯擺,你扶桑王妃的高貴?”
內媚枯骨!!!
這四個字對佐藤秀子來說,那更是比晴天霹靂,還要霹靂的。
她在出嫁前夕,老和尚就曾經對她說過這四個字。
那時候,她還不理解,何為內媚枯骨。
現在她——
依舊不理解啊。
求教白大總管。
“其實這四個字,很好理解。”
架著二郎腿的白大總管,顛著足尖:“內媚,特指你在那方麵的本事,與眾不同;枯骨,就是墳塚裡的一具白骨罷了。知道裡的白骨夫人吧?你可以理解為,你就是那玩意。”
內媚,枯骨,這兩個字在頁麵上的意思,佐藤秀子當然知道。
可她實在搞不懂,這兩個詞彙合在一起,是什麼意思。
又有什麼出處!
正如她出嫁前夕,再三追問老和尚,卻都被搖頭拒絕。
聽佐藤秀子提到老和尚後,小白桀然一笑:“那個老禿不敢說,是因為他道行太淺。當年,真要說開了,他就會萬劫不複。可姑奶奶我,嘿嘿。”
想到自個年輕輕的,就敢說老和尚不敢說的話,小白特得意。
他嘛的!!
靈尊體質,百無禁忌的感覺,太好了。
看在這女人不住哀求的份上,白大總管善心大發。
或者說,終於有機會顯擺了:“所謂的內媚枯骨,就是哪個男人沾上你。無論,有沒有得到你這具臭皮囊。他隻要敢對你有強烈的齷齪意思,或者被你發覺,他對你居心不良。肯定不得好死,成為墳塚中的一具枯骨。”
“再通過死氣,來滋養你的媚骨。讓你變的,越來越掃郎見。但卻,越來越收斂。這就是內斂其光澤,一旦爆發開來,卻是無人能敵的。”
小白喝了口水,問:“我這樣說,你明白了吧?想想你丈夫,再想想垂涎你的霍庭深。也許,還有彆人。嗯,你出嫁的這些年內,是不是很多對你特好的男人,都意外損命了?”
佐藤秀子臉色蒼白,嘴唇不住的哆嗦,滿眼都是絕望。
這足夠證明,小白說的沒錯。
確實,自從她出嫁後,對她很好的男人們,無論是王室裡的長者、同輩、後輩還是下人,都沒能好死。
但卻沒誰覺得,他們是因她而死。
更沒誰知道,他們對她心存極大的齷齪。
“你沒能害死更多的男人,和你習慣了低調有關。”
小白看她還是一知半解的,歎息,索性直說:“每當有一個男人,因你而死去後,你的內媚,就會更盛一分!反之,如果沒人鳥你,你就會衰老。一直沒人鳥,你就一直老。最後,你就會做夢。夢到那些為你而死的枯骨。最最後,你就會夢到,你自己也成了一枯骨!”
小白突然加重了語氣,嚇得佐藤秀子猛地劇顫後,她才心滿意足的笑:“等你夢到,你也是一具枯骨後,你也就要死了。我這樣說,你該明白了吧?”
佐藤秀子明白了。
她癱坐在地上,雙眼目光渙散。
小白又說:“其實,你想活下去太簡單了。隻要你去站街,或者去勾搭男人。嘿嘿,即便你會因身染209病毒,最多也就活半年。那麼,在你終於夢到,你是一具枯骨時,依舊會如此的妖豔。”
“除了我的丈夫,還有哪個男人,能配得上我對他投懷送抱?”
神遊天外的佐藤秀子說到這兒時,猛地清醒:“當然,還有李君。”
提到“李君”後,佐藤秀子眼睛驟亮,看著小白,一字一頓:“可從某種角度來說,我已經讓李君,見識到了我的媚。我敢發誓,他那時候徹底沉溺期間了。那麼,他是不是也會,成為一具枯骨!?”
作者有話說:
第二更!小白輕易不給人看,一看,就能看出事來;中午啦,兄弟們開心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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