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風雪發出的聲音,比鬼哭狼嚎還要更甚。
丁小浪即便是戴著防風鏡,最多也隻能看出三五米遠。
尤其狠狠打在她身上的狂風,更像是要把她,吹到十萬八千裡之外!
小浪卻左手緊握著冰釺,右手拿著強光手電,彎腰低頭,迎著寒風,艱難的向前慢慢走動著。
她前行的方向,是遠離營地的來路。
她的左手裡,還拿著一根紅色的布條。
布條上,寫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。
如果是彆人,在臨時洗手間的旁邊,看到這種布條時;哪怕,此前已經看到過一次,也不會當回事;更不會研究,上麵這些用簽字筆畫出來的符號,是什麼意思。
卻引起了小浪的注意!!
她可是李無疆的得力助手;更是直接,參與過葉無雙再次回歸後,設定的“矛盾防禦係統”;對特殊符號這方麵,有著常人不可及的警惕心。
丁小浪希望,能從來時的路上,找到什麼蛛絲馬跡。
假設,這個紅布條是某人留下的暗號;那麼,肯定是告訴華國探險隊之外的人。
假設要是成立,就證明有人跟在華國探險隊的後麵!
而小浪得知陸梓琪踏上南極後,為確保她行軍途中的絕對安全,每天都會通過北鬥衛星中的特彆頻道,對來路進行仔細的篩查。
這些天來,除了陸梓琪的兩輛車,始終沒發現任何的車輛。
可為什麼,華國探險隊中的某個人,要留下這種布條呢?
丁小浪雖然實在看不出,這些符號代表著什麼意思;卻能看出,這是“獨創”的聯絡暗號。
既然有聯絡暗號,就會有前來對接的人。
這個人的出現,隻能是在華國探險隊,拔營再次踏上前進道路後,出現。
毫無疑問,這種聯絡方式特落後。
但卻是,唯一能躲過小浪監控的方式!!
如果華國探險隊內的某人,通過網絡來和外人聯絡,丁小浪肯定能捕捉到;無論能不能破解暗號,都能鎖定接受人的具體方位,查出他是來自哪兒。
隻是這場暴風雪,早就把所有的痕跡,給掩蓋。
丁小浪也很清楚這點。
她明明知道,還冒雪來這邊查看,隻是出於僥幸心理,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罷了。
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。
暴風雪,忽然小了很多。
那是因為有個狗熊般的魁梧身軀,擋在了丁小浪的背後;讓狂吹過來的暴風雪,不得不避開他。
小浪不用回頭,也知道誰站在了她背後。
她抬手扒了下圍巾,轉身。
狗熊般的楞子叔站在她背後,不動如山!
二愣子既沒蒙圍巾,也沒戴防風眼鏡。
他沒說話,隻是目光溫和,注視著丁小浪。
丁小浪舉起手中的布條:“楞子叔,我懷疑我們的隊伍裡,有人在向外傳遞某種信息。在衛星無法辨彆的地方,可能還藏著一些居心叵測的人。”
二愣子接過布條,隻看了一眼,就說:“樓金陵。”
“確實,她是最大的嫌疑人。”
丁小浪皺眉:“但她能和誰暗中聯絡?破家的鳳凰罷了。誰,又肯和她暗中合作?”
二愣子回答:“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。”
樓金陵如果暗中搞事,隻能針對李驍。
而哥哥的敵人——
小浪有些頭大。
哥哥的敵人,著實多了點。
二愣子又說:“真要是她的話,隻能是針對梓琪那孩子。”
對二愣子的分析,丁小浪並沒有任何的驚訝。
假設樓金陵和某些人暗中搗鬼後,所針對的隻能是陸梓琪。
那些人,決不敢招惹李驍!
陸梓琪一行七人,當前剛好深入南極腹地;所處的具體方位,距離華國探險隊是兩天的路程;距離最後趕來的李驍,則有大半天;絕對是最正宗的“上不著天,下不著地”時。
這時候,如果她們遭到攻擊,是非常危險的。
尤其在這場暴風雪降臨,丁小浪再也無法利用網絡,和陸梓琪取得聯係後。
“但願這些暗號,和陸梓琪的方位無關。但願,這不是樓金陵留下的。要不然。”
丁小浪說到這兒後,歎息:“楞子叔,我有些後悔了。後悔,當初沒聽你的話,做掉那個女人了。”
二愣子笑:“小浪,無論我們做任何事。做過後,都不要後悔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
丁小浪得意洋洋的樣子:“正如當初,我撕下臉皮,用藥把哥哥推倒。咳,咳咳。楞子叔,你說陸梓琪不會有事吧?”
二愣子抬手,揉了揉丁小浪的腦袋:“據南方說,那孩子的智商和心機,都能和陳惠禎有的一拚。是晚輩中的佼佼者。就連無疆,可能都得甘拜下風。如果她真遇到危險,肯定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,來保護自己。”
“我親爸有時候說出來的話,可信度還是很高的。儘管,這個有時候,基本都是他喝多了後。”
丁小浪毫無半點心理負擔的,隨口詆毀了李親爸一句後,隨即岔開話題:“楞子叔,暫且不要對那個女人做什麼。我得想個辦法,確定是不是她在搗鬼;再查出,誰在暗中和她狼狽為奸。”
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二愣子說著,伸手抓住丁小浪的胳膊,隻是稍稍用力,就把她甩在了背上。
丁小浪立即抱住他脖子,就像趴在一頭狗熊的背上那樣,感覺特安全。
更自然。
她看著前方的營地,喃喃自語:“陸梓琪,其實就算你真出事了,也不用怕。哥哥,肯定會在你最需要他時,從天而降的。”
作者有話說:
第四更!誰是內鬼?獵殺陸梓琪的人,又是來自哪兒?四更送到!兄弟們,新的一個月,第一天,晚上開心,彆忘了催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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