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讓老陳,絞儘腦汁來反複琢磨的大事,則是帝眼會三大勢力,加速培養陸梓琪後的得失利弊。
從老陳的角度來看,有了三大勢力“傾情扶持”後,迅速強大起來的陸梓琪,特符合她的利益。
但從陸梓琪的角度來看呢?
她在真正的強大後,會不會按照三大巨頭所想的那樣,把她的愛情踩在腳下;為了追隨她的無數人的利益,和李驍針鋒相對呢?
哪怕,李驍在說出他要開府建衙時,話裡話外都流露出了,他已經做好和陸梓琪“針鋒相對”的準備了。
對大人物們來說,個人的利益,壓根無法和整體利益相比。
如果隻是個人利益,即便天塌下來,李驍和陸梓琪也不會針鋒相對。
可為了整體利益,他們再怎麼相愛;在臥室裡再怎麼極儘纏綿;在戰場上時,也會把對方當敵人。
公私分明!
李驍已經做好了準備。
陸梓琪呢?
老陳相信,越來越擅於長遠布局的陸梓琪,最終的選擇,也會和三大巨頭所希望的那樣。
隻是萬事,都是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的。
萬一陸梓琪在強大後,拋棄整體利益,而是選擇自身利益呢?
就在陳惠禎為這件事,皺眉思考時,禿鷲告訴她說,在馬場後麵發現了個女孩子。
如果莫邪,隻是一般的女孩子,禿鷲是絕不會彙報給陳惠禎的。
陳惠禎聽後來了興趣,暫時放下煩心事,在禿鷲的陪同下,親自來見莫邪了。
馬場是用高達幾米的鐵絲網,攔起來的。
但有個小門,可供人出入去小溪邊戲水。
在禿鷲的帶領下,莫邪走進了馬場內。
看著她那雙空靈,又神秘的眼睛,陳惠禎笑:“你叫什麼名字?為什麼,一個人在這兒?”
莫邪卻反問:“你是誰?”
禿鷲皺眉——
陳惠禎輕輕擺手,示意不要說話:“我姓陳。這兒,是我來澳洲遊玩時,特意購置的一個莊園。”
“夫人,您好。”
莫邪這才微微欠身,回答:“我叫莫邪。我一個人在這兒,是在想一些,困擾著我的一些難題。”
人們在遇到困擾的難題時,晚上來曠野中,坐在小溪邊仰望著星空,思路就會清晰許多。
陳惠禎每逢遇到難題時,也有這個習慣。
當然,出於安全考慮,她是絕不會像莫邪這樣,一個人在曠野裡逗留的。
陳惠禎又問:“你這麼漂亮,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?”
莫邪很隨意的回答:“那就殺了他。”
陳惠禎——
禿鷲說話了:“我看你,並不像舞刀弄槍的。”
莫邪淡淡的回答:“殺人,不一定非得舞刀弄槍。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,我剛殺了白花會的老會長,上官永遠。”
陳惠禎眉梢一挑。
禿鷲立即斜跨一步,擋在了她麵前。
上官永遠在老陳眼裡,雖說就是個螻蟻般的存在;但也絕對算是,普通人眼裡的大人物了。
尤其他有個孫女叫上官柔柔;上官柔柔的新婚丈夫,叫李驍。
可這個自稱莫邪的女孩子,卻在從沒謀麵過的老陳麵前,坦言她剛殺了上官永遠。
關鍵是!!
她在說起這件事時的語氣,就像在說,她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。
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猛人!?
莫邪又說話了:“你們不用害怕,我不會殺你們的。”
我們會害怕?
笑話!
禿鷲暗中冷笑時,陳惠禎奇怪的問:“你為什麼要殺他?又是用什麼方式,殺了他的?”
“我殺他,是因為他對妻子不忠。”
莫邪淡淡地說:“我是一個很出色的醫生。醫生能救人,也能殺人。”
老陳驚訝了:“你殺他,就因為他對妻子不忠?可他的原配妻子,好像多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莫邪回答:“我能從他的脈絡中,試出他早在數十年前,就背叛了家庭。至少毀了,上百個女人的清白。”
老陳又問:“就因為他的私生活比較泛濫,你就殺他?”
莫邪點頭:“天底下,所有辜負愛情和家庭的男人,都是我的敵人。”
你這信仰,也太強大了吧!?
老陳再次吃驚,忍不住:“那麼,女人要是對家庭和愛情不忠呢?”
莫邪搖頭:“我不會殺女人的。除非讓我特討厭的,我也隻會讓她躺一輩子。”
禿鷲搶先問:“為什麼?”
莫邪的回答:“因為我也是女人。”
老陳和禿鷲——
這個理由,比她的“信仰”還要強大!
禿鷲:“你殺了多少男人了?”
莫邪:“差不多一兩百了吧。”
“他們的家人,會放過你?”
禿鷲說:“比方白花會的人。”
莫邪傲然:“但現在,我依舊活的好好的。”
禿鷲和老陳——
老陳沉聲問:“你究竟來自哪兒?”
莫邪看向東土方向:“東土,樓蘭。我爸姓高,叫高飛。我媽複姓莫邪,叫莫邪征東。”
禿鷲的雙眼瞳孔,驟然猛縮!
她能看出,莫邪絕不是在撒謊。
她隻是很震驚,傳聞中的樓蘭小公主,會在今晚出現在了她的麵前;更沒想到,莫邪的“信仰”,會那樣的另類。
但禿鷲卻忽略了個問題。
那就是莫邪為什麼,會把她的真實來曆,告訴她們。
陳惠禎卻沒忽略:“你為什麼會把你的真實來曆,告訴我們?難道,你不知道你的身份,對很多人來說,很值錢?”
莫邪回答:“我告訴你,是因為我喜歡你。”
陳惠禎——
莫邪古怪的笑了下,那雙空靈神秘的眸子,閃爍了下,輕輕抬手:“夫人,我能摸摸你的臉嗎?”
還沒從被喜歡的“震驚”中醒來的陳惠禎,問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是盲人,看不到你。”
莫邪輕聲:“而且,你身上也有種讓我心悸的感覺。就像,我們早就認識了幾百年。”
作者有話說:
第二更!莫邪終於體會到魔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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