哢嚓!
看到白花會的大會長,翻窗而來時,竟然因裙子被刮住,頭上腳下的摔下來,右腳還把一塊玻璃蹬碎了後;李驍痛苦的閉了下眼睛,真想大罵一聲笨蛋。
翻窗——
無論是偷東西還是偷男人,都沒誰會像柔柔這樣笨的。
幸虧就住在隔壁的太後,對某些事睜隻眼閉隻眼;要不然,鐵定會被驚醒後風馳而來,抓住這小懦婦,仔細收拾一頓。
“死老財彆怪,我就是太激動了。”
柔柔擦了擦磕青了的下巴,訕笑著解釋。
李驍問:“你有什麼好激動的?”
柔柔立即昂首挺胸——
哦,就因為她被評為了最美孩子乾糧的冠軍?
“還有,畢竟我是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。”
柔柔坐在他身邊,抬手輕撫著他的臉:“死老財,我想哭呢。”
“也是激動的?”
“是心疼你,被人在身上割了那麼大一道口子。”
“那你可以哭了。”
李驍隨口說出這句話後,就後悔了。
難道說,新婚小少婦都是水做的?
淚水快要把手術台給淹了,柔柔的淚水,還沒有止住的意思。
李驍隻好柔聲安慰。
老半晌,心疼的上官柔柔才算雨過天晴。
卻又低著頭,雙手十指不斷的攪著衣襟,一副做錯了事,怕被訓的懦弱。
李驍明白了:“是不是你覺得,沒有遵循我和默森叔叔的賭約,擅自放過了他的家人,怕我訓你?”
並沒有人對李驍說,上官柔柔放過了默森叔叔家人的事。
他是自己猜到的。
因為他很清楚,不把這個小懦婦逼到絕路,她是絕不會呲起小兔子牙,咬人的。
無論白花會的大會長,曾經做出過多少,讓人家破人亡的決定;她都在儘可能的,守護著內心深處的善良。
事實上,李驍也希望柔柔,能永遠這樣子下去。
千萬不要學那個愛戴鈴鐺的女人,骨子最深處的凶殘因子,隨著揮刀斬斷山口儘忠的雙手那一刻,已經被徹底的激活。
變成了——
李驍最希望的模樣!!
李驍卻不會因此喜悅,有任何的成就感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柔柔嬌軀輕顫了下,弱弱的說:“我就是覺得,反正我們已經贏了。尤其,我把他們家絕大部分的財產,全都搜刮一空。也就沒必要,斬儘殺絕。當然,你要是不滿意的話。我明天回到澳洲後,馬上就把他們全部滅掉。”
“彆。你現在也算一號人物了。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,那麼無論是對還是錯,都不能再出爾反爾。要不然,會有損你的威望。”
李驍搖頭後,問:“那你為什麼,很心虛的樣子?”
“我心虛嗎?”
柔柔暗中鬆了口氣,卻又輕聲說:“我在來時的路上,大姨媽來了。唉,死老財,我是不是特沒用?那麼努力,竟然沒懷上寶寶。”
李驍——
他這才知道,柔柔為什麼會像做錯了事的樣子。
他隻好安慰柔柔:“那就爭取,下次更努力!”
“加油!”
柔柔揮舞了下小拳頭,臨走前用很遺憾的眸光,狠狠掃了眼死老財的致命處。
李驍愣是被嚇的,打了個冷顫。
白花會的大會長走後,窗戶都沒再打開過。
“那個小狗腿在搞什麼?”
帶著這個疑問,等得花兒都謝了的李驍,終於沉沉睡了過去。
天快亮時,他又做夢了。
沒有夢到虞山君,也沒夢到他那些女人們,更沒夢到父母。
他夢到了季雅,夢到了周過。
夢裡,季雅忽然綻放出了讓全世界都暗淡無光的光芒;不等李驍看清楚,就在瞬間煙消雲散。
夢到周過的場景,就更奇怪了。
李驍夢到她,被放在太平間的冷櫃內,依舊是一身紫色的衣服,但渾身都結滿了冰霜。
還夢到了什麼?
李驍在被開門聲驚醒後,夢境就被狂風吹散了那樣,再也不留一點印象。
反倒是立即感覺到,胸腹間的傷口很,癢。
無數的小蟲子,爬來爬去那樣的感覺。
讓李驍隻想伸手抓癢。
但他不會抓。
因為他很清楚,這是傷口在快速愈合時,才會有的特殊感覺。
三天前,李驍剛被刺客開膛破肚。
三天後,他的傷口就已經愈合到了這種地步。
209病毒治愈創口的功效,恐怖如斯!
李驍相信,要不是他失血太多;這會兒肯定已經能下地,自由的活動了。
上午十點的陽光,從門外斜斜的打進來,恰好照在李驍的眼上,讓他不得不閉眼。
剛閉上眼,就有飯香傳來。
李驍再睜開眼時,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,推著餐車走了進來。
陽光打在她背上,讓她看上去光芒四射著,讓人不敢正視的,神聖不可侵犯的光環。
小狗腿吹了個口哨,說:“死老大,小白姐和你賭一包辣條!你昨晚,肯定盼著我翻窗來看你。在望眼欲穿中,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”
李驍立即拉下了臉。
小白才不管這些,自顧自的說:“那些娘們,也肯定是這樣子認為的。可我卻不屑為之!畢竟,我又不會離開你,當然沒必要和她們爭搶。”
“現在,她們還有太後,都走了。”
“挺大的一個圍獵營地,就咱們倆!”
“現在小白姐鄭重宣布,你就我一個人的了!”
“無論我是想把你清蒸了,還是紅燒了,都可以隨心所欲!”
小白扭著李驍越來越黑的臉,不住的挑眉毛:“不服氣是吧?想罵人是吧?有膽的,你罵姐一個。我保證,會把你就地正法了!”
李驍——
算了。
看在她確實滿臉躍躍欲試的樣子,李驍隻能忍氣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