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魂不散!
看到莫邪敏敏後,李驍眉頭皺起時,又想到了這個成語。
其實,莫邪並沒有像李驍所想象的這樣,陰魂那樣的總纏著他。
倆人從澳洲第一次相識,到今晚為之,莫邪才和他見了幾次。
雖說李驍實在不待見這個莫邪,但也不會忘記如果沒有她,葉無雙早就香消玉殞的恩情;尤其當前大家都處在異國他鄉,看在老高的份上,也不能看到她後,卻裝看不到。
李驍關上了剛打開的車門,倚在了車身上,習慣性的拿出了香煙。
莫野敏敏緩步走來,雙手抄在口袋裡;臉色恬靜,雙眸依舊是那樣的空靈神秘;夜風吹起一縷秀發,撲散在她的臉上;更為她平添了幾分,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飄逸感。
她走到李驍麵前,輕聲:“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李驍點頭:“是街頭偶遇。”
莫邪那雙空靈的眸子,微微轉動了下,落在李驍的胸前:“你又給了我,那種吸引我,讓我心悸的感覺。要不然,我是不屑過來找你的。”
明明是她主動過來;明明是她想搞清楚,李驍怎麼又給了她心悸的感覺;但她說出來的話,卻讓人聽後,相當的不舒服。
李驍卻不會因此生氣。
和腦子不正常的人生氣,那就是自己的腦子,也不正常了。
他隻會笑笑:“那我感到很榮幸。”
莫邪乾脆的問:“你能把藏在你懷裡的東西,給我看看嗎?”
李驍搖頭,很乾脆的說:“不能。”
莫邪問:“為什麼?”
李驍——
他真不知道,該怎麼回答莫邪這個問題。
隻要是有點正常思維的人,就該知道,能被男人戴在懷裡的東西;肯定是意義非凡,不能隨便給人看的。
小白的“婚戒”,瑪舒卡卡的“定情物”,鑲嵌著老秦母子倆照片的吊墜等等;李驍當前脖子裡,稀裡嘩啦的帶了一堆的東西;隨便拿出一個來,都代表著一段特殊的感情;能隨便,給個腦子不正常的女孩子看?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李驍懶得回答,莫邪的“為什麼”;把沒點燃的香煙,放在口袋裡,打開了車門。
他上車,關上車門;副駕車門開了,莫邪鑽了進來。
李驍皺眉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給我看看,你脖子裡戴著的那個東西!”
“不行!”
“我非得看。”
“如果我不給呢?”
“我就跟著你。”
莫邪淡淡地說:“除非你殺了我。要不然,無論你去哪兒,我都會跟著你。無論你是去殺人放火,還是喝酒上廁所。我都會一刻不拉的,跟著你。”
“有病!”
李驍低聲罵了句時,就看到莫邪拿出了手機。
她對手機說:“爸,我現在羅馬。和李驍在一起。如果我死了,或者被他打昏後,被壞人玷汙了。那麼,他就是罪魁禍首。”
李驍——
莫邪放下手機,再次對李驍說:“讓我搜一下,你懷裡的東西。”
李驍沒理她,啟動了車子。
既然她願意跟著,那就跟著唄。
反正到了地方後,李驍也不會管她。
她隻是腦子有病,又不傻;在遇到危險後,肯定會自個逃走的。
李驍不說話,莫邪也沒有再喋喋不休,隨手打開了前麵的小儲物盒,從裡麵拿出了一包濕巾。
美珠姐那麼愛美,不但會隨身攜帶濕巾;車上也會有這東西的。
不經過李驍的同意,莫邪就亂翻儲物盒裡的東西,他有心想指責她幾句,又忍住了。
呼——
車子在衝過一個路口後,李驍落下了車窗玻璃。
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現在明明是冬季,前幾天那場大雪還沒融化;而且現在李驍,因“繼承”了季雅的特長,也不在乎氣候溫度;可還是覺得悶熱。
也可能是因為莫邪在身邊,讓他感覺不舒服。
隻想吹吹風。
果然,車子風馳電掣般,駛出了市區;隨著喧鬨聲被遠遠甩在後麵後,李驍感覺舒服了很多。
郊外的空氣,確實更清新。
一道長長的黑影,忽然從李驍眼角餘光,在副駕那邊的車外,一閃即逝。
那是什麼?
李驍愣了下,本能的接連輕點刹車。
隨著車速的迅速減慢,當又一道黑影,自副駕那邊車窗外閃過時,李驍終於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了。
冰絲。
是美珠姐放在儲物盒裡的冰絲!
莫邪隨手拿出來,丟出了車窗外。
吱嘎——
李驍踩住了刹車。
臉一直朝著外的莫邪,身軀稍稍前傾了下,回頭輕聲:“怎麼了?”
李驍這才看到,她手裡還有一條冰絲;正要扔出窗外,皺眉:“你什麼意思?為什麼,要把彆人的東西丟掉?是誰給你的這個權力?”
莫邪淡淡的回答:“這上麵有味道,我不喜歡聞到。”
她看不到,卻能像正常人那樣的過日子;純粹就是靠變態的聽覺和嗅覺,觸覺以及各種“覺”;因此,李驍嗅不到的味道,她能敏銳捕捉到。
李驍隨口:“什麼味?”
莫邪依舊淡淡:“淫味。”
李驍——
莫邪說:“這是穿過的,上麵有讓我惡心的淫味。這說明那個女人,是個淫。”
她剛說到這兒,脖子就被李驍一把掐住。
李驍失態了——
或者說,實在是受夠了她!
她可以仗著複姓莫邪,死皮賴臉的纏著他,說對說錯的;李驍也不會太在意。
他是男人。
莫邪,隻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女孩子罷了。
可她千不該,萬不該辱罵諷刺李驍的女人。
馮美珠淫不淫的,管她什麼事了!?
“你他嘛的煩不煩啊?沙比!”
“世界上,怎麼會有你這種不知好歹的玩意?白長了一副看似恬靜的皮囊!”
“樓蘭高家,生出了你這麼個自私自利、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、卻毫不在意父母兄弟姐妹利益的狗東西?肯定是高飛和莫邪征東夫妻倆,上輩子造了大孽!”
“他們就該在你剛出生時,把你丟在糞坑裡淹死!或者,當初老高一抬槍,把你貼在牆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