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驍走南闖北那麼多年,當前更貴為四大巨頭之一,認識的人不知凡幾。
因此哪怕李驍覺得小難民,看上去有些眼熟,卻也和他認識的某個人對不上號。
隻能說,某個人和李驍的關係很一般。
僅限於認識罷了。
“淪落到當前地步,卻能拒絕大把的鈔票;還能有更大所圖的人,哪怕是個半大孩子。絕非池中物,早晚都會出人頭地的。”
李驍深深望了眼,躲在樹後呆呆望著秀子的小難民;轉身,挽著秀子的胳膊,快步西行。
至於小難民可能是發自肺腑的喜歡秀子,李驍還真沒在意。
正所謂愛美之心——
不對!
是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,剛情竇初開不久;無論當前是什麼生活,一旦遇到秀子這種集妖豔、溫柔為一體的極品少婦;愛慕之情就會潮水般湧起,也是很正常的的事。
如果換成李驍在這個年齡段,看到現在的秀子後,也會有這種無法壓製的天性衝動。
但小難民注定會失望的。
受李驍的影響——
秀子走出幾步後,忍不住回頭看去。
隔著百十米,她和小難民四目相對的瞬間;因感激他的“見義勇為”,下意識對他柔柔的笑了下。
隨後——
秀子再回頭傍著李驍前行時,就把小難民徹底拋在腦後了。
羅馬假日大酒店!
前台一看李龍主駕到後,慌忙小跑著迎了上來,不住的作揖鞠躬,滿臉誠惶誠恐的樣子;低聲詢問,有什麼需要她們幫助的。
李驍和氣的笑著,開了1808號客房。
他的運氣不錯,並沒有人下榻這間客房。
當然,就算有人下榻其間;得知李龍主要占用後,也會用最快的速度搬出來。
滿腦子齷齪思想的秀子,壓根沒關注,李驍為什麼要非得開1808號客房。
她隻是在倆人剛走進客房後,就哼哼著抱住了他。
空氣中某種氣息,暴增。
“秀子,你先聽我說。”
李驍雙手扳著秀子的肩膀,看著她的眼睛,認真的說:“我會給你看個東西。但我希望,你能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。你看完後,無論是什麼感受。都要牢牢的記住,我在你身邊。”
秀子——
月牙泉般的雙眼裡,嘩啦啦流動的水,逐漸乾涸。
隨著不好的預感,越來越強烈;秀子的臉色,也越來越蒼白。
她嘴唇不住的輕顫。
她希望李驍能告訴她,究竟要發生什麼事!
李驍牽著她的手,走進了臥室內。
他問:“秀子,你仔細看看,這兒有什麼不同之處。”
秀子茫然。
就一間五星級標準的臥室罷了,能有什麼不同的?
可是——
當她茫然的眸光,終於掃過牆上的那幅油畫後;先是愣了下,隨即瞳孔猛地一縮。
山口嬌羞——
終究是她的女兒!
是從她身上,掉下來一塊肉肉!!
哪怕早在山口嬌羞凋零之前,就已經用實際行動,斬斷了母女之間的親情。
可親情這東西,真能斬斷嗎?
不能!
要不然,秀子也不會在看到油畫上的“仕女”後,立即就像被電擊了下那樣;張嘴:“嬌羞!”
“油畫背麵有字。”
“仔細看看。”
“我去外麵等你。”
李驍拍了拍秀子的後背,轉身走出臥室,關上了房門。
他能深刻體會到,秀子看到山口嬌羞留下的遺書後,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。
痛苦。
震驚。
惶恐!
但李驍現在能幫她的,就是在外靜靜的陪著她。
至於該怎麼做,還需要秀子自個拿主意。
李驍站在客廳窗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麵,點上了一顆煙。
此時,已經是午後三點半。
明顯西斜的太陽,依舊明亮,透過窗戶玻璃灑了進來。
可能是因為季節,和昨晚那場大雪的原因;毫不在意溫度的李驍,在陽光的直曬下,卻沒有感覺出絲毫的溫暖。
反而在青煙嫋嫋中——
背後感受到了,莫名其妙的寒意。
有個肉眼看不到的人,在空氣中,隨著陽光照射下曼舞的灰塵,在緩緩的彌漫。
甚至——
還有個很虛無的聲音,在李驍耳邊輕輕的說:“李君,謝謝你。”
李驍沒回頭。
哪怕那種寒森森的氣場,越來越濃烈;他也沒有絲毫的,毛骨悚然感。
即便那個彌漫在空氣中的人,真活生生出現在他麵前,李驍也能泰然處之。
她敢作祟!
李驍就會讓她,萬劫不複!!
有哭聲,從臥室內隱隱的傳來。
酒店客房和客房之間的隔音效果,相當的強悍。
但臥室和客廳之間的隔音效果,則沒必要那樣認真了。
臥室內傳來的哭聲,越來越大。
也越來越悲痛,惶恐。
無助!
李驍很清楚,即便他陪著秀子在臥室,一起看山口嬌羞留下的遺書;她也會是這樣子的。
殘酷,吊詭的現實,隻能由她一個人來麵對。
她隻有從內心裡獨自扛過去,才能重新勇敢的麵對生活。
李驍希望,秀子能堅強些,更勇敢些;知道她所需要的,是什麼。
但手機屏幕上,開始閃爍200的電話號碼時,明亮的暖陽,已經變成了血紅。
電話接通。
200剛睡醒沒多久的聲音,聽起來特彆的慵懶。
還他嘛的矯情:“親爸,你現在哪兒呢?”
李驍——
他說:“在家等,我很快就會回去。”
不等這娘們說什麼,李驍果斷的結束通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