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敢用絕對的口氣說，她就是個壞蛋？
起碼季雅自己認為，她所做的一切；和狼為了生存吃羊、羊為了生存吃草一個樣！
沒有對、錯之說！！
隻為能過的更好些，不擇手段的罷了。
空空大師繼續說：“如果萬物真有正邪之分，但正邪也隻在一念之間；反倒是亦正亦邪，最為矛盾和危險。”
他說到這兒後，閉上了嘴。
李驍垂首，沉思不語。
他那隻以往隻要想事，就會做妖的右手；此時卻是，從沒有過的安靜。
半晌。
李驍緩緩抬頭：“我就是亦正亦邪。也是，最矛盾和危險的。”
“在你的敵人眼裡，你就是邪惡。在愛你的人眼裡，你就是正義。”
空空大師點頭：“恨你的人，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；愛你的人，恨不得為你碎屍萬段。”
他又說：“但在更多的旁觀群體眼裡，你就是個惡人。”
李驍皺眉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資源很有限。尤其美色資源，更是自古以來倍受人們的追捧，爭搶。”
空空大師淡淡地說：“但這種普通人難求一位的珍惜資源，卻被你論打的收獲。無論你是怎麼得到的，彆人是不會理睬的。人們隻會看到，你一個人占有了多個人的資源。”
李驍嘴巴動了動，無話可說。
空空大師說的沒錯。
他又說：“尤其那些堅信愛情最為純潔的人，更是把你視為私仇。即便沒有任何能力，也沒有膽子來指責你。但他們也會在背後，對你千夫所指。”
李驍點頭。
空空大師繼續：“但那些人，真的相信愛情最為純潔；他們或者她們，會牢牢守候她們或者他們的愛情，白頭都不棄嗎？”
不等李驍回答，空空大師搖頭：“不可能。”
李驍反駁：“真有這種人的！起碼，我身邊的女人們。”
空空大師打斷他：“你身邊的女人，之所以追隨你，誓死不渝。那是因為你自身，有著讓她們無視其它男性的魅力，和氣場。如果你真的喜新厭舊，始亂終棄一個試試呢！”
不用試！
李驍真要是對哪個女人，始亂終棄；那麼，他就不值得其它女人，對他至死不渝。
她們愛他，是因為一旦被他接受後；李驍就會愛她們，一輩子！！
願意為了她們，去做任何事！！！
無論他是貧窮，還是富有；無論他是龍主，還是傻子。
空空大師又說：“最現實的比方。那些咒罵你是惡心渣男的人，他們或者她們，有沒有偶像？”
有嗎？
肯定有！
是個人就有偶像。
偶像也許是軍人，也許是老板；更多的，則是明星。
那些口口聲聲堅信愛情純潔的人，看到她的明星偶像後；基本都會熱血澎湃，忘記自身尊嚴；脖子上的青筋都會蹦起，高喊著願意給人生孩子。
那惡心模樣，就彆提了。
但她們卻以為，她們的愛情好純潔；特討厭，李驍這種四處沾花惹草的渣男。
“這就是烏鴉飛到了黑豬身上，隻看到了彆人黑。要求彆人白，卻忽視了自己的黑。”
空空大師淡淡地說：“這個世界上，其實本來就沒有純潔。所有的純潔，隻是自己意淫出來的罷了。如果愛情真有純潔，就不會有後代。而我們的祖先，早在古代就說過，水至清則無魚，人至察則無徒。”
世界——
本來就是由五彩繽紛組成，有善有惡；萬物有血有肉，誰也不崇高、誰也不下作。
萬物——
隻是努力為自己爭取，最佳的生存環境！
把自己的基因，儘可能的繁衍下去！！
“209病毒，同樣如此。”
空空大師又看向李驍的臉，輕聲：“我們叫它病毒，那是因為把它看作了吃羊的狼；吃草的羊。卻從不會考慮，它為什麼會存在，又是為什麼要存在。”
這個問題——
太深奧。
李龍主還真參悟不出來。
空空大師：“李龍主，209病毒對你做成了多大的壞處？”
李驍想了想：“很大。”
空空大師又問：“它為你帶來好處了嗎？”
李驍想否認。
卻又不得不點頭。
“任何的疾病，給患者帶來了經濟，精神上巨大損失。”
空空大師說：“但卻為醫院，帶來了很大的利潤。”
李驍苦笑：“大師，你究竟想說什麼？”
“我想說的是——”
空空大師站起來：“李龍主，你其實已經，死了。”
李驍——
空空大師：“根據玄門中的麵相來看，你就是個死人。就在數天前，我和你在羅馬見麵時，你還隻是病入膏肓。但現在，你卻已經死了。現在，就算我不顧自身損傷，想泄露天機看穿你的去路。我也做不到了。因為你的命格，已經被無邊無沿的黑霧，徹底吞噬。也許，你當前所看到的我，聽我說的這番話。其實，是你死後的意識，在冥想。”
李驍——
他忽然感覺到了冷。
這是他患上季雅後遺症後，就不曾有過的事了。
空空大師：“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，你還活著。用最先進的儀器來檢測，你當前活的比誰都健康。”
李驍長長鬆了口氣裡：“這是因為，209病毒在某個瞬間，有了質的變化。”
“也許當前的李驍，才是真正的李驍。”
“你就是209；209就是你。不是209的宿主。”
“因此，即便你拚命反抗，209帶給你的變化，也是徒勞的。”
“一個物體，可以改變彆的物體；但這個物體，永遠都無法改變自己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又何必苦苦改變自己呢？”
“為什麼，不遵從自己的本意。再按照世俗的正邪之分，行你的正義之事呢？”
“做你真正的自己，才是最正確的。”
空空大師說到這兒，輕輕拍了拍李驍的肩頭。
大袖飄飄。
很快，就消失在了李驍的視線內。
時間，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午夜到來。
“做真實的我自己，行我以為的正義。”
李驍恍恍惚惚間，停住了腳步。
有人在背後，輕輕推了他一把。
是小白。
龍墟內務大總管！
李驍腳下踉蹌，衝進了他在龍墟的臥室。
然後——
他就看到了一張床。
床長二十米！
寬，十五米。
作者有話說：
第一更！李龍主是好人還是壞人：是活著，還是死了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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