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這一跪,秦玉潔忙活半天的成果,基本告吹。
不在龍墟的陸大,銅雀台“花魁”的位置,依舊是無人撼動。
她縝密的心思,看似隨便從容卻讓人無法反抗的手段;可算是給這幫灰溜溜的娘們,給好好上了一課。
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洞洞妹,都用驚歎的眸光,注視著陸梓琪。
隻想跑過去,和她索要簽名。
不過還是算了吧。
畢竟淩晨四點的寒風,可不是這群灰溜溜的娘們,能抵擋的。
先跑進銅雀台內,披上衣服哆嗦半晌;恢複下元氣,再考慮“我們為什麼就瘋魔了呢”這個問題。
至於腳丫子被玻璃紮傷的那點傷,對這群必要時,真敢玩命的女人來說,壓根不算事。
甚至她們都懷疑:“我的臉皮這麼厚,足底卻能被玻璃茬紮傷,還真是奇怪。”
等這群人總算緩和過來後,又恢複了恬不知恥的樣子;開始用呼喚春天的小眼神,向巨榻那邊不斷的撩了。
哎——
一群隨便摘出一個來放在外麵,都是身材相貌、風度氣質絕佳的大美女;為了向他求愛,化身恬不知恥的瘋婆子;要是換成彆的男人,還不得激動的喘不上氣來?
可姓李的那個渣男,卻始終大被蒙頭,睡得不亦樂乎。
完全無視姐妹們,集體灰溜溜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;一雙雙小腳丫,被玻璃碴給紮的血肉模糊。
男人啊——
就沒一個是好東西!
按照規矩在銅雀台內,隻能充當獵物的男人,更是喪儘天良的渣男!!
越想,她們越生氣。
尤其看到陸梓琪,這會兒一點老大嘴臉都沒有;牽著“好姐妹”秦玉潔的手,和安娜一起向她討教育兒經後;洞洞妹更感覺那會化身為狼的行為,簡直是太丟臉了。
不行。
得把那個死騙子給拽起來!
憑什麼大家在這兒丟臉,他卻在那兒呼呼大睡?
非得讓他給本少奶奶,跳一曲灰溜溜的舞,才算稍出一口惡氣。
稍稍挽回一點點的,顏麵!!
於是,趁那些沒原則沒底線的娘們;都在那兒變著法的,大拍陸梓琪的彩虹屁時;洞洞妹貼著牆根,踮著足尖,悄悄的來到了巨榻上。
她揪住抓絨被,猛地往旁邊一甩。
大笑——
笑聲卻停頓。
變成不解:“咦,人呢?”
抓絨被下沒有人,隻有幾個枕頭。
泳池內水波清澈,一眼就能看到底,也沒人。
難道,李驍藏在衣櫃裡了?
沒有!
沒有的意思呢,就是20個能藏人的衣櫃裡,都沒看到李驍的影子。
銅雀台占地麵積足足兩千平,但卻隻有正衝著小廣場的北門。
窗戶倒是有。
可活動的頂棚,就是最大的窗戶。
但這麼多女人始終站在門前,也沒誰看到李驍出去。
怎麼就沒人了呢?
“難道,死騙子變成小蝌蚪,從水裡遊走了?”
黑洞忽閃著無知的大眼睛,盯著泳池喃喃自語時;就看到李燕臉色很不好看的,走過來看著控製麵板;低低的歎了口氣。
前麵已經說過。
銅雀台內的泳池,是川流不息的活水。
水是從哪兒引來的,又是怎麼升溫的,當初李燕是怎麼設計的等等問題,暫且不說。
隻說這水,既然是活水;那麼銅雀台下的水渠,就能連通外界的河流。
但為了確保銅雀台的安全,水渠內肯定會設計,不可破壞的柵欄。
三道柵欄。
三層保護。
分彆在銅雀台下,和水渠中間,以及水渠的出口。
而且要想打開這三道柵欄,也隻能通過銅雀台的控製麵板。
這條深藏於地下十米的水渠,即是銅雀台的排水係統;更是龍墟一旦遭遇,不可抗拒的毀滅性災難時;銅雀台這群花姑娘,能從這邊潛逃出去的退路!
為此,李燕還在長達足足一千五百米的水渠內,設計了十多處可呼吸的“安全點”。
總之——
就在陸梓琪獨戰群芳時,原本遭受狼群計劃猛攻的李驍;趁機打開地下水渠的通道,從泳池內潛走了。
李驍是龍墟之主,更是銅雀台真正的主人。
他想離開這兒,隨時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從門口走人。
誰都不帶理睬的!
也保證沒誰敢問他,怎麼就板著一張臭臉的走了。
畢竟那會兒姐妹們的腦袋進水,發揮時常;也確實能最大限度的,打擊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信心。
就算李驍讓她們排著隊的,給他跳一曲“灰溜溜”的舞蹈;大家也隻會立即推舉,瑪舒卡卡領舞的。
李驍——
卻沒有這樣做!
而是不聲不響的,從地下水渠潛走了。
這證明了什麼?
隻能證明他生氣了!!
李驍可以允許,銅雀台的成員們,為了自己的利益,拉幫結派,明爭暗鬥。
更不會排斥,能和銅雀台的所有成員;在這張巨榻上,灰溜溜的滾來滾去。
卻絕對不喜歡,變成群狼的目標。
女人們站在泳池邊,默默看著泛著燈光的清水麵,誰也沒說話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有人忽然輕聲說:“反製。”
反製?
什麼是反製。
反製的意思就是:“當某個人遭到製裁後,他如果不甘心,就會采取反擊手段!”
是誰製裁了李驍?
大家都看向了陸梓琪。
那會還神色從容的陸大,這時候也是緊緊的抿著嘴角。
所有人這才意識到,彆看李驍遭到製裁後,屁都不敢放一個的;其實他心裡還是很不服氣,不高興的;但為了“世界和平”,他隻會乖乖接受製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