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彆勝新婚。
這句話很有市場,也算是真理。
問題是——
李驍在新婚次日早上醒來後,跑去洗手間;釋放了下壓力的時間,算什麼“小彆”?
不算嗎?
豬豬是這樣說的:“隻要你離開我的時間,超過一秒鐘,就算小彆。”
和這種腦子有問題的美女——
李驍有必要費口水嗎?
任由她八爪魚那樣的,糾纏著自己;倚在床頭櫃上,點上了一顆煙:“豬。以前我怎麼沒看出,你這麼能黏人呢?”
豬豬有氣無力的樣子:“你眼瞎,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李驍——
他覺得,和豬在一起時;最好是多乾活,少說話。
要不然,他極有可能會被氣成偏癱。
豬豬手指在他身上畫著圈:“你有心事。”
李驍有些驚訝:“難道你昨晚開的不僅僅是苞,還有竅?要不然,怎麼能從我滿臉的愁容中,看出我有心事呢?”
這種混賬話——
李驍要是敢和陸梓琪說,倒立一小時是最輕的。
要是和李無疆說,兩口子能從臥室,打到洗手間。
要是和蘇日娜說——
但隻有和豬豬這樣說,她不會當回事。
畢竟在洞房花燭夜拎著把水果刀,跳斧頭舞的女孩子,神經都很大條。
果然,豬豬依舊半死不活的樣子,說:“你是在擔心,利用我失敗,無法給陸梓琪通風報信後;婆婆給出的處理意見,會讓你的後院哀嚎一片,雞飛蛋打。”
得虧豬豬是什麼名牌學校畢業的。
卻依舊這樣用詞不當。
不過李驍不會介意;隻是苦笑:“事情越來越大條了。如果隻是我們一家人在協商這件事,該怎麼解決。就算再亂,也亂不出那個圈。問題是,旁邊還有假清純她們,在煽風點火。我媽被吹捧到一定的高度後,即便是後悔,卻已經騎虎難下了。”
他掐滅煙頭:“一場婆媳大戰,在所難免。”
豬豬問:“她們,敢拔楊大魔頭的虎須?”
“昨晚你還說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。”
李驍真犯愁:“何況龍墟那幫女人,可不是兔子。我現在忽然特後悔,怎麼就招惹那麼多的女人呢?結果現在,處在我媽和她們之間。絕對是豬八戒照鏡子,裡外不是人。”
豬豬:“難道,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?”
“辦法當然有。”
李驍沉默片刻,坦言:“昨晚我就想過了,要想把這件事壓下去。非得一個人出麵。”
“誰?”
“小浪。”
“四九小公主?”
“除了她之外,誰也製不住我媽。”
“她有那麼厲害?”
“這樣說吧。”
李驍打比方:“我和小浪要是掉到河裡,我媽隻能救一個人的話,她隻會救小浪。”
還有句話,李驍覺得在豬豬的洞房內,最好是彆說。
那就是楊逍救上丁小浪後,會投河自儘,追隨兒子一起去找閻王爺喝茶。
但就算李驍能肯定,丁小浪出馬,楊大魔頭就會立即變乖,那又怎麼樣?
彆忘了,小浪當前是什麼狀況!
她身懷六甲的時間,比陸梓琪還要早半個多月;按照正常的預產期,還得再等兩個多月。
問題是,她是未來的三寶媽!!
再加上她在懷孕後,特彆的能吃;三寶的個頭,肯定小不了。
小浪腿長腰細,骨骼又纖細,壓根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壓力。
哪怕一個簡單的起坐動作,都有可能會造成意外。
因此,早在李驍離開東土西進時;蘇紅葉就已經召集了東土最好的婦產醫生,做好了隨時持刀待剖的充分準備。
小浪當前正麵臨隨時出意外的情況,休說李驍無法打電話請她去龍墟了;就算能打,能給她打嗎?
李驍真要打——
10000000000的,會被蘇親媽給罵個狗血淋頭。
這時候的親兒砸,再親,也親不過親閨女兼兒媳婦了。
“偏偏我媽也早就算到了這點,才勒令所有人,都關機;就是怕小浪,會給她打電話;如此一來,這次婆媳戰爭中,銅雀台損失慘重,是在所難免的。”
李驍憂心忡忡的說到這兒時,才發現殷素顏心不在焉。
他奇怪:“豬,你也有心事?”
殷素顏低低嗯了聲。
李驍開玩笑:“怕懷孕?”
“不怕。”
殷素顏回答:“不但不怕,還期盼著呢。等那個孽種生下來後,我每天打他八百次!”
李驍——
豬的腦回路,果然是與眾不同哦。
當著孩子爸罵他是孽種,這和指著和尚罵禿子,有什麼區彆?
李驍訕笑:“那就是為殷家擔心了。放心,我早就有所準備了。”
殷家當前是什麼情況,李驍心裡也很清楚。
尤其昨晚和豬豬舉行婚禮時,殷家兄妹抱頭痛哭後;李驍就打定主意,要扶持殷太廣了。
畢竟,殷家僅存的兩個“好人”;其中一個,被他霸占成為了小老婆。
殷家也算是“皇親國戚”;殷太廣也算是“國舅”了。
何況,殷國舅本人還是很聰明的;要不然,也不會在殷家這艘航母沉水後;他卻劃著獨木舟,自個逃走了。
可惜的是,殷家此前不顧殷國舅的極力反對;還是把他此前投資繆斯重工的那些錢,也都給拿出來,大肆揮霍掉了。
那麼此前壓根不在乎殷家死活的殷素顏,成為小婦人後;身心都可能發生質變後,會為娘家著想,也是很正常的。
可李驍的話音未落——
原本半死不活的豬豬,忽然猛地抬頭;皺眉用很冷很冷的眼神,盯著他。